而那张她用来读书写字的书桌,早已凌乱不堪。 后来她是手软脚软地被人抱回的床上,至于之后的记忆,她就只停留在不许他走,要他留下陪着她睡着为止。 早上她起得有些晚,因着急回家,也没怎么梳妆打扮,连少了颗耳坠子都没发现。 此刻看到凌越掌心的珍珠耳坠,她浑身都绷紧了,尤其是她兄长就在旁边看着,这让她更有一种私情暴露人前的错觉。 她的手指都快把衣袖抠烂了,在沈长洲诧异的目光下,深吸了两口气,硬着头皮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珍珠。 “是,是我的……” “我前两日出门不慎弄丢,还找了许久,这副耳坠是母亲所赠,幸好被王爷拾到,不然我定要难过许久。” 她说着还若有介事地朝他福了福身,道了句多谢。 沈长洲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着转,虽然他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妹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向是乖巧不会说谎的。 又见她说得如此逼真,便收起了疑虑跟着道了声谢:“多谢王爷替舍妹捡到耳坠,没想到竟有幸与王爷做了邻居,该早些来拜访的。” 凌越看了眼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沈婳,想到她昨夜是如何的缠人,便挑了挑眉,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小姑娘。 闻言,意味不明地淡声道:“如今也不晚。” 沈婳正心虚地紧,她与凌越相互喜欢,本是没什么的,连程关月与丫鬟们都知晓了,可不知为何,一看到她兄长,她便不敢了。 有种要见长辈的胆怯,她记得当初程关月知晓他们两的事,可是不赞同的,若是沈长洲也不同意回家告诉爹娘可怎么办。 他可比她大了整整九岁,还是名义上的长辈,以爹爹的性子定是接受不了的。 且凌越也不是能忍气吞声的性子,要是她家中不同意,他会不会发怒? 两人也没商量过,一想到会发生的种种可能,她便心惊胆战,她现下还未做好准备呢。 她一边怕凌越会语出惊人,直接将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一边又怕沈长洲会看出些端倪,听到他这句似是而非的话,连脚趾都抠紧了。 她下意识地背过身挡在了沈长洲面前,“大哥哥,王爷是大忙人,哪有空理我们啊,还是别耽误王爷的正事了,咱们赶紧回家去吧。” 沈长洲确是在品他的那句话,但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只是有些犹豫,凌越是不是在暗示他些什么…… 被自家妹妹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今日倒是不凑巧了,我们兄妹正要回府去,王爷这是也要回京?” 沈婳横在两人之间,一只手背在身后,凭着记忆去勾他的手指,想警告他不要什么话都乱说! 而凌越也被她避之如豺狼的模样给气着了,故意不让她如愿,她的手指刚要触碰到,他便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下。 沈婳的手落了空,她还以为是自己没找准位置,趁沈长洲没注意,偏过头又偷瞄了一下他手掌的位置。 悄悄地调整了角度,又一次朝他伸出手指。 没想到再次落了空,她不信邪再接再厉,等到第三次落空时,她终于发觉不对劲了。 凌越是故意的。 她本就夹在中间焦头烂额了,偏生沈长洲还要添乱,见凌越微微颔首,很是热情地道:“那岂不是正好同路,王爷要不要过府一叙。” 他性子向来随和大方,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关系要好的狐朋狗友,况且他也记得上次父亲说过,他们得喊凌越一声舅父。 既然是亲戚又正巧碰上了,作为晚辈,客气一下总是该有的礼节。 沈婳的心都快提到喉咙口了,她哥没发现他们两的暗潮涌动,但不代表回家以后,爹娘也发现不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