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马厩里牵两匹马,我们出趟门。”秦束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氏姓簿》是我瞎编的。 《女诫》就是班昭的《女诫》。 上次忘记说了qaq因为现在真的特别特别忙,所以暂且是隔日更新,时间在晚7点~以后有空了可能会恢复到正常的一周五更,大家不要嫌弃我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要来坐坐的嘤嘤嘤 第3章 相逢狭路间 秦赐去了马厩,才晓得原来小娘子自己是有一匹马的。 马倌将那匹马牵了出来,是一匹枣红母马,四蹄健壮,毛发漆黑发亮。秦赐一眼看去,便知是匹万里挑一的好马。 然而秦束说了要两匹马。马倌让秦赐自己再挑一匹,他看来看去,最后选择了一匹老而瘦的黑马。 他牵马到秦府后门口,秦束已换了一身胡服,箭袖紧袴,腰悬佩剑,若不是发髻未改,旁人还要以为是位公子。她见了秦赐牵来的马便发笑,却不说话。 秦赐抿着唇,站到枣红马的马镫边,秦束便将手搭上他的手,一跃上了马。 少女的手柔软,甚至芳香,然而只是短暂的一瞬罢了。 秦赐转身,也上马,黑马发出一声无力的低嘶。 秦束时而策马疾行,时而勒缰缓步,秦赐都安静地跟在她后头,配合着她的步伐。时近黄昏,铜驼街上行人已稀,斜阳下的长风将高阁上的铁马吹得呼啦啦作响。拐过铜驼街,通往榖水的一路上尽开着集市,伙计们多忙着收店,上街的郎君娘子们也都掩着巾帕坐上了回府的马车。饭店和茶楼里倒是人声渐沸,直到临河的十余所酒市、茶市、牛马市、乃至伎乐勾栏,欢腾的声音仿佛催动着河中的水波,连那夕阳的影子也迟迟留恋水中不肯去了。 秦束驻马水边,看水上转输的舟船来来往往,民夫民妇在岸边捣衣喧闹,几行燕子低掠着水面飞过,转眼便不见了。 “待入了宫,这些便都瞧不着了。”她轻轻地道。 秦赐没有回答。 秦束安然地叹了口气。她喜欢他的沉默。若换了旁人,即使是如阿摇那样的体己人,也一定会在这种时候回她的话,或者安慰她,或者笑话她。但秦赐,这个无父无母的最低贱的胡儿,却只会沉默。 “你懂得相马,是不是?”她复问。 秦赐道:“是。” “能挑中最劣的劣马,也是件本事。”她笑了笑,“在我面前,没必要做那些遮遮掩掩的把戏。” 秦赐道:“是。” 所谓把戏被拆穿,他也无羞无恼,秦束看他一眼,他却道:“燕子低飞,日落有雨,请您小心。” “好,”秦束笑道,“我带你去避雨。” 说是避雨,但秦束却沿着榖水往南直走了不近的距离,到一家花坊前,还走进去瞧了瞧,最后捧出来一函书。 她将那书函扔给秦赐,秦赐接了,却觉沉重得很,再低头一看,函上封套写明是一册花谱。 秦束没有说话,两人便继续沿河而行,直到天空真的阴了下来,也不知是太阳落山了,还是小雨将落了。 两人最后停在了一座不起眼的宅第前。 雨落的时候,秦束叩响了门上的铜环。过不多时,一名老仆来应门,睁着眼睛看她许久认不出她,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唤道:“是秦家小娘子吧?快请进来坐。” 秦束带着秦赐走进来,但见一名未戴冠帽的白衣男子正在院中给花草浇水,微挑眉道:“都落雨了,少傅还浇水么?” 男子直起身来,笑道:“养花总要尽心养,全靠天时,如何能有所获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两人引入堂上,见到秦赐,犹疑道:“这位是……?” “这是我远房的族兄,名赐。”秦束介绍道,“秦赐,这位是当朝的太子少傅,三府连辟的大儒,曲阳夏子固——你以后读书若有疑难,尽可以问他。” 夏少傅微笑摆手,“抬举,抬举,晚生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