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周围并无人家,临水,景致尚可。几个厨子分别擅长做大周、南楚、西夏等国的名菜,色香味均不输揽月坊。最初生意一般,近日,应该是杨志通和李四海把饭馆推荐给揽月坊的客人,生意越来越好。傅四爷以前只去过两次。” 钟离妩颔首,“知道了。” 此刻,傅清晖与简让坐在四海饭馆的雅间里用饭。 雅间若是与揽月坊相较,算得简陋。但是,两个人不得不承认,菜色很好。 他们点的都是大周的名菜,例如江南风味的醋鱼,燕京风味的爆肚,西南地区的菌汤。傅清晖吃得比简让还要尽兴。 简让因此疑惑,“我跟你用饭已不是一次两次,每次吃的都是大周风味的菜肴,每次你吃得都要比我还香。” 傅清晖就笑,“怎么,不行么?” “没有不行,只有蹊跷。”在岛上住的人,寻常钟爱的菜肴,是鱼虾蟹。他们有太多种烹调的法子。 傅清晖道:“这说明我天生跟大周的人有缘。” “你如此,傅先生亦如此。”简让笑了笑,点到为止,取出自己的小酒壶,旋开盖子,喝了一口。 伙计不唤自来,态度恭敬地奉上一封信,“揽月坊皎月楼主给简公子的生死决斗的战书。” 一个恶贯满盈的采花贼,居然舔着脸要跟大周的暗卫统领决斗?站在门外的杜衡听到,立刻拧了眉,走进雅间。 简让颇觉好笑,牵了牵唇。 傅清晖则吩咐伙计:“去告诉他,他不配。活腻了就跳海喂鱼去。” 伙计为难地站在原地,赔着笑,“皎月楼主此刻就在大堂,若是简公子不应战,他怕是要当众说出不好听的话。” 杜衡心里有气,拱手对简让道:“公子,您将那个畜生交给小的。您要是不准,小的只能自作主张一次。不准小的去,小的也不会让您搭理他。” 傅清晖笑了,目露欣赏之色。 简让颔首,“去,把那畜生废了。” “是!”杜衡开心地笑了,转头吩咐伙计,“我要跟那个畜生立下生死文书,傅四爷是旁证。” 傅清晖颔首,对伙计道:“我要写个字据,尽快备好笔墨纸。” 伙计再没别的话好说,立刻称是,与杜衡先后脚走出去。 傅清晖写下作为旁证的字据,签字画押之后,并没闲情去外面看热闹,对简让道:“李四海与此刻想与你决斗的杨志通是一丘之貉,今日杨志通在这儿出岔子,来日便会成为诸事的引子——你我日后还要常来。”他完全相信杜衡会获胜,是因完全相信简让。 “这是自然。” “不管我大哥是何态度,在我这儿,是容不下揽月坊。有些事,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日后你和尊夫人有何举措,需要的话,一定要叫上我和内子。” “好。” “至于这四海饭馆,你何时前来,必须让我作陪。” 简让轻笑出声,“缠上我了?” “嗯。”傅清晖应声之后,哈哈地笑起来。 简让的小酒壶与傅清晖的酒杯碰在一起。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们听到了四海饭馆外面传来的一声惨叫。 杨志通输了,被杜衡砍断了右臂,随后,又被挑断双脚脚筋。 杜衡没有让他死,只是让他成了废物。 ** 翌日上午,柯夫人不请自来,不论是否出自本心,面上是来向钟离妩道歉的。 钟离妩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这种女子,不需她付出分毫的诚意。 柯夫人道歉之后,道:“简夫人若是得空,不妨还去浣香楼消遣。您不同于旁人,到了浣香楼,想到哪里就去哪里。” “那可不行。”钟离妩道,“我还是习惯照着规矩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