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沉楚“嗯”一声,点了点头,便和燕含山走了。 梁念波失落的愣在原地,这燕公子,今日是怎么了,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望穿秋水一般盼了这许久,好不容易盼到了,他却这般生冷,梁念波嘴巴一噘,兀自生起闷气来。 金碧辉煌的丞相府正堂,梁明道和夫人林氏坐在主座上,看着燕含山和梁沉楚打外面进来,双双站起。 接着,几个人客套礼问一番,又说了些围猎场上的事情。 临了,林氏看了梁明道一眼,道:“老爷,此次山儿前来,只怕也不能多待的,不如咱们就叙到此,倒让他和波儿多些时候聊聊。” 梁明道点点头,正要说话,梁沉楚接口道:“娘亲,这回您错了,燕世子这次不走了。” “不走了?”梁明道满脸疑惑。 燕含山见状,赶忙起身,施了一礼回道:“圣上皇恩浩荡,念及老祖母病体难安,特诏舍中亲眷来阳都安顿。” 梁明道点点头,有些无关痛痒的道:“嗯,这是圣上慈悲为怀,体恤功臣。” 顿了顿,又说:“你的爹爹燕盛南,率军镇压边境之乱,屡建奇功,皇上加九锡,封宁远侯。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彰显我大雍皇上求贤若渴,爱惜人才,此乃家国之幸。” 燕含山不动声色听着,坐上之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做出的任何一个决策,恐怕都有他梁明道吹耳旁风的功劳。今日在此,他却装着对自家的事情一无所知,真乃老奸巨猾。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谓将宁远侯亲眷诏入皇都安顿,其真实目的一目了然,不过是忧惧燕家功高震主,或是在宁远坐大,不便掌控,故而才下此不仁之诏。至于,是谁一手策划筹谋,最终坐成此事,宁远侯一家心中自是最为清楚不过,只是迫于皇权和高位之人,不便明面上发作罢了。 燕含山听闻梁明道之言,隐忍附和道:“丞相所言极是。” 林氏面有喜色,连连点头道:“如此说来,可真是喜事一桩,你们一家搬来,就又多了可以走动的府门,这回可就要热热闹闹了。” 燕含山回以淡淡的一笑,道:“正如夫人所言,家母也这般说,只是到时初来乍到,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夫人多加指点照应。” 林氏笑道:“那是自然,一家人就不必说两家话,你和波儿的年岁也不小了,到时老夫人和你母亲来了,咱们也好合计合计你俩的终身大事。” 梁沉楚插不上话,就在旁边听着,说到两人的亲事,燕含山脸上明显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 梁沉楚看他并无喜色,赶忙插嘴道:“呃,那个,父亲母亲,我看含山风尘仆仆从南疆入都,一路车马劳顿的,只怕也很乏了,不如让他先安歇一阵子,再想叙话,来日方长。” 梁明道和林氏都点点头,林氏道:“还是楚儿细心。”说完,转向身后的嬷嬷和声细语道:“快些去安排。” 嬷嬷应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