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身子?” 宓乌瞅了眼他精健的肩膀前/胸,“也不一定,兴许也不喜欢你这身子,毕竟天下之大,“勇”无止境。” 容祀冷冷嘁了声,显然并不相信宓乌的鬼话。 今夜他不该走的,走了再回去台阶难找。 主屋墙角还有张席子,他还不信柜子里找不出一床被褥,顶多就是潮湿些,凑合一晚,凭着他的身子,肯定能撑到天明。 只可惜,怒火烧毁了他的理智,竟让他稀里糊涂着了赵荣华的道,明面上是他有骨气的摔门而去,实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一夜憋闷,委实气堵。 水早就凉了,身子还是热的,糟心! 明儿一早你去给她娘看看,开个方子帮她老人家调理调理,别砸了你神医的招牌。” 他说的理直气壮,说完就一头没入冷水之中。 第49章 若说天底下宓乌最佩服谁,那必是容祀无疑。 他能不要脸到前脚说完狠话,后脚就腆着脸给人送温暖。 这事他自己不干,逼他一个无辜老人大清早在人门口守着,月亮还没落去光晖,家家户户的大门紧闭,街上除了起早贪黑的小贩,便只有他缩着脖子干站着。 容祀倒好,睁着眼睛熬了一宿,天明前将他撵出来,自己一头睡得正香。 宓乌把手揣进袖子里,耳朵趴到门上听了半晌,院中静悄悄的,看起来还得等上半个时辰。 作孽,养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 他去喝了碗馄饨,又就着油饼咕噜了一碗羊杂汤,身子暖和起来,街上的行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再去小院的时候,赵荣华已经起来,正在小厨房收拾,烧的黢黑的瓢盆被她整整齐齐敛到屋檐下面,锅上煮了粥,淡淡的米香飘到门口,宓乌打了个饱隔。 赵荣华扭头,看见是他,便直起身子,对他福了福礼。 宓先生,要吃粥吗?” 她从案上取来瓷碗,虽有倦色,面上却是比在宫里轻快许多。 宓乌摆了摆手,朝屋内使了个眼色,问,“你母亲醒了吗?我去瞧瞧,兴许歪打正着就能治得好。” 赵荣华一愣,反应过来后,便把瓷碗放下,引着宓乌往堂中走。 宋文瑶醒得早,起来后自己梳好了发髻,也没吵着赵荣华,就坐在屋内唯一的圆凳上,盯着睡着的赵荣华看了半晌。 甫一睁眼,赵荣华吓了一跳,不管是谁,被人老这么盯着看,心里是有些害怕的。 宓乌问了宋文瑶许多话,宋文瑶几乎都没有反应,只有听见“孩子”的时候,她微微抬了下头,目光落在站着的赵荣华身上。 赵荣华的心接着就软了,她背过身去,偷偷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宓乌搭完脉,脸色便变得肃穆起来。 你娘余毒未清,日积月累伤了根骨,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只是这疯症,治起来有些棘手。” 您能有几成把握?”赵荣华到底怀了希望,宓乌已是除师父外,她知道的最厉害的大夫,此人行事跳脱,粗中有细,然医术诡谲,风格与师父却是有几分相像。 不好说,得看命。” 宓乌从不轻易允诺,尤其是这种心里没底,还非得上手治的,治好治不好都是命数了。 那您还是别治了。” 赵荣华眼神一暗,难掩心中失落。 宓乌眉毛一倒,追着她到了小厨房,似不相信所听之言,“你方才说什么?” 赵荣华盛出来粥,如实答他,“您说要看命,我真的不敢让您对母亲动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