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正弹奏琴曲,那边便分了心神,月光在他脸上渡上了一层柔光,好似此人并不是什么坐拥三界的天君,不过是哪家的俊俏公子,不知间缓缓抬起了手,想要抚上那人脸颊,却看见了那抹笑意。 琴音登时便戛然而止,我一双手僵在半空中,恰好对视上了他的眼睛,即便面上没有太动容,仍旧映出笑意,心中感觉到嘲讽,不禁联想到那日缪若曾经说过的话,养在偏殿里全屏天君喜欢,只要不会影响整个九重天和三界,可见对于昭华天君的行径缪若天后都很清楚。 只是这种被养在笼子的金丝雀,委实不大适合我。 我愤然起身离开,手臂却动弹不得,转过头来才知道,这天君不知道又用了什么法术,将我困在原地,他自己倒是轻轻一笑很放心,继续坐在原位将方才的曲子奏完。 浣纱殿外有不少花丛,由着一阵清风吹过我便淹在了花海中。 吹落鼻尖一枚花瓣,我终是忍不住轻咳两声说:“天君这是做什么,用法术困住我陪你家月下抚琴,旁人看见或许感觉是浓情蜜意,可这是九重天,不出明日一早,我便会被九重天的人议论死!”话毕因身子无法扭转,便努力朝着他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闻言他倒是也不恼怒,挥了衣袖收走桌上的古琴,抬手将我发鬓上一点点的花瓣全部摘去,这才撤去了法术,还了自由身。 不敢再去看那双幽深的眼睛,我慌手慌脚收整了自己的衣衫,回了浣纱殿,却不曾想着才回到卧房内琴音又响了起来,让人心烦意乱,真的要早日下定决心,寻那归墟的冥帝司讨好交情,离开九重天哪怕是栖身在东海水下,再没了美酒,也好过整日里受这煎熬。 一面叨念着,我便倒在床上渐渐入了睡梦中,浑然不知榻前站了人,正是之前浣纱殿外抚琴让人烦扰的天君,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待人睡熟了,昭华才缓缓从房中走出。 看着夜空圆月,他之前却从未想起过仲灵之前的感受,只是那轮圆月起了异样,从月光中走出位尊者,一手捻动佛珠一面缓缓对昭华笑着走来。 见状昭华微微额首算是对尊者的敬仰。 那尊者到不在乎这些虚礼,摆手道:“天君无需见外,即见了佳人,也该知道她体内的修为是何因由,不知天君准备什么时候将她的封印解除,亦或是解决了法卷外的麻烦,这才是事关紧要。” 他又何尝想永远封印住她的法术,可那心境中的残魂却以她为依,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着栾华子。 回想起这些昭华露出一抹苦笑,或许现在,并非是她偷过来的。 待到第二日醒来时,我还恍惚间能够闻到那股子龙涎香,不禁毛骨悚然拉了拉被子,见房门紧闭,算是将一颗心又重新放了回去。 正巧栾溪将从前做仙娥侍奉的事项写在了册子上,我便翻看册子,一面听她说池中金莲如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