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摩了良久,院子中除却潺潺流水外,并没有什么异样,可见我想法太单纯。从踏入九重天一直到现在,有无长进,却知道情字为何这般坎坷,起初便是日日牢记那声音所说潜心修炼法术,而今可倒好自打遇见天君,这日子从未有过消停的,先是受伤,再又遇见天后,眼下倒是明白,院落主人为何独自离开九重天,任那天君如何言说恳求,到头来也都是真情换得伤心。 我不由叹息,坐在院中的秋千上,一直看到月亮升起至头顶,才发觉已过了三个时辰。 终是累了一天,想着早些回到卧房丢开这一堆烦恼,可谁知才刚起身,便听见院外响起了琴音,像极了从前那天君所奏的曲子,怎奈我是个不识音律的,任他教了多久,还是一个曲子都记不全,末了他也作罢。 而今也不知道哪一位仙子,竟在这浣纱殿的地界抚琴,我缓步过去推开了院门,在那月光之下果然坐着一位神君,素衣墨发,十分雅致。 待我走近了那位神君才恍然道:“竟不知天君还有如此雅兴月光下来抚琴,只是可惜没有听众,不然欢声笑语,浣纱殿前定然很热闹,不像这般冷清!” 修长的指尖抚在琴弦上。 褪去金色华服,他也跟着减少了些锐气,月光轻柔撒在身上,连人也温柔起来:“你可是还在气着?” 这话问的极好,我自然气着。 他起身缓步过来,问:“可我也气着。” 他气的云淡风轻,我却是天崩地裂。 我转身避开了他抬起来的手说:“天君气的是什么?” 诚然我一介凡人被拽进回忆,有苦难言,他一介天君叱咤三界眼下却扭捏着说生了气。 他倒也不害臊,忽而上前亲昵道:“我气的是,你明明知道却要唤天君,明明心中有情,却要说出那些绝情话来伤我!” 唔,他倒是对我的想法十分了解,可怎奈我是凡人谁都改变不了。 绕回了古琴前,我抬手轻轻抚上去弹出了一道破音,面颊一红,这果然需要功夫。 他缓缓一笑,早已习惯。 许是从前也这样,他教院落主人,碰巧院落主人也是个不大识音律的性子,如此反复,我这等突兀却又彰显底气不足的样子,很显常态。 平日浣纱殿便无人,而今已然月升西稍便更不会有什么人,唯有落花流水,加上那面前一往情深的昭华天君,回想司徒,若是有天君半分,我怕是都不会去动那法卷,落得眼下进退两难的地步。 见我没了兴致,他缓步过来,身上的龙涎香更甚,好似是才沐浴不久,面颊不禁一红,终是不能再动些什么谈情说爱的心思,委实伤神。 墨发滑落,恰好被风吹到了我面颊,被他轻轻握住指尖,拨弄在古琴的弦上,续着之前未能奏完的曲子缓缓回荡在浣纱殿四周,这份心倒也难求。 只是我心性不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