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陪伴着孩子的,才不会一个人躲在黑暗的屋子里自言自语。 于是,事实证明,她父母的担心多虑了。林清的旧病并没有复发,因为她的责任太重了,根本就没有时间生病。 林清的生活过得很充实,将来还会更加充实,在这样的情况下,最不满的会是谁?当然是楚琴。 当初将林清挤走,成为了应太太,那是因为她认为这位置够吸引人的。毕竟应春要钱有钱,要车有车,还对自己好,这样的男人,抢到就是赚到。可是,她真的成了应春的太太之后,她才意识到,原来幻想很丰满,现实却太骨感。 与方牧企业的合作告吹之后,应春一直提不起精神,直到方牧企业里头的一个经理级别的人物联系他。对方要求他继续生产研发那一款护肤膏,并承诺将以高价收购所有产品,应春一听,乐坏了,第二天一早便驱车赶往西平的厂里,督促所有员工日以继夜地赶工。短短半个月,这一批护肤膏终于生产完成,应春这才舒了一口气,只可惜,照着对方给的号码打去,却联系不到人了。 得知应春被骗,应父气得一病不起,而他自己也是气急败坏,在家里直跳脚。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这是应春从早到晚都念叨着的一句话。 而对此,楚琴只想冷笑,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别人一个电话,他二话不说就投入赶工,被人骗也不奇怪!她倒是怀疑一件事情,那就是多年前,应春是怎样顺利捞到第一桶金的? 楚琴对应春是再也没有任何期望了,这男人的脑子实在不灵光,光是小小的挫折就能令他一蹶不振,她就是再天真,也不会信他将来能带着自己过上好日子了。 于是,楚琴只希望应春能争点气,别连累了自己。 只是,他们俩是合法夫妻,应春倒了,楚琴怎么可能不受任何影响呢? 应春在西平的厂倒了,又欠了人家一大笔钱,应父就是会印钞票,那印钞的速度也没那么快。应春还不出欠的债,讨债的人就拿着红漆去他的厂子门口写大字。红色的大字看起来够触目惊心的,可应春愣是在家里躲着,人家拿他有什么办法? 债主不能拿他如何,那就只能打别的主意了。 楚琴被找到的第一天,她咬着牙一个劲摇头,“我没钱,我真的没钱。你们可以去查查,我家在农村,家里一穷二白的,我怎么可能帮他还债?我知道你们也很无奈,但是,我真没钱,你们就是拿刀抵着我,我还是这么说。” 楚琴不承认自己有钱,对方既不恼,也没拿刀子抵着她,“应家把你娶进门的时候,难道就没给彩礼?同志,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都不是傻子!” 楚琴不是被吓唬长大的,但她也没这么好糊弄,趁着债主派来的壮汉不注意,她狠狠地推开他们,撒开腿就往回跑。人家没追来,她还得意洋洋的,却没想到当天下午,单位里的电话就被打爆了。 一整个下午,单位里的电话一直响着,每个部门的电话铃声都没停过,甚至连局长和副局长的办公室都没个安生。楚琴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潘小慧黑着脸走到她的办公桌面前,猛地推了她一把。 “你干什么呀?”楚琴不悦地瞪着潘小慧。 潘小慧与她不对盘,这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一开始,她们俩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可自从她和应春结婚之后,潘小慧看准了她的背后根本就没靠山,因此时不时对她冷嘲热讽,楚琴心底再委屈,也拿她没法子。 此时,潘小慧又来找楚琴麻烦,她以为又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没想到,潘小慧一张嘴,她就愣住了。 “楚琴,你不是说自己嫁了个有钱人吗?明明嫁了个有钱人,却还是整天挤着大巴车来上班,你图什么啊?上回还跟我们炫耀,说你公公要把你调到城里去呢,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个音信?没钱也不丢人,没人笑话你,只是到处跟人借钱,借了钱又不还,这就真的不厚道了!” “你在说什么?”楚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潘小慧冷笑一声,“你丢自己的脸不要紧,别丢了单位的脸!单位门口都被人泼上红油漆了,我看你怎么跟领导们交代这件事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