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转而往宗政前辈所在的迎新阁飞遁而去。 此时,她的心情并不如她所表现的那么平静。 她站在迎新阁外等候时,看着头顶上方迎新阁三个神铭文,神色复杂,又带着一丝惘然。 轻风拂过,发带纷飞,身姿玉立,微仰着的小脸,淡漠的神色,似在诉说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孤寂和冷凝。 宗政敏季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他一时有些怔住。 眼前的人,真是数十年前那个眉眼间带着点点笑意,满怀期待,毫不拘谨地冲他问这问那的乐观女子吗? 是了,那样残酷冰冷的现实,她又怎么能笑得起来呢? 他不是一度也认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吗? “咳——”不得不说,再看到她的身影,他就似搬开了不知何时压在心底的石头一般,有一丝轻松,又有一些高兴。 赤水回神,见宗政敏季居然出来见她,也有些意外。 不过,她很快就收敛了意外之色,行礼道:“见过前辈。” 宗政敏季微微颔首,肃容道:“你的事本座已听说,修仙之路,崎岖曲折,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切莫因小失大,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话外之意,那灵台就算再重要,都是外物,放宽心思,可见坦途吗? 赤水不知道。 但前辈的好心提点,她仍是感激。 “对了,炼阵师交流大会举行的地点在群英殿,这是入殿花牌,你且收好。”宗政敏季话落,便掏出了一片似花辨的物件,递给赤水。 赤水知道这便是交流大会的门票,忙小心地接过,“多谢前辈。” “不用多礼。”宗政敏季道:“本座也是看你炼阵手艺不错,这交流大会三百六十年才能举办一回,你先去见识一番,有机会再多加实践,厚积薄发,总有出头的一日。” 赤水听他句句都是鼓励之言,暗想,他二人非亲非故,他如此这般为她作想,是因为内心有愧? 她连忙止住思绪,暗斥自己,做人要厚道 其实,她虽未猜中宗政敏季的心态,却也相去不远。 说起来,关于换建城令一事,宗政敏季以前是极为反感不屑的,如果不是碍着与东陵正易的交情不错,东陵金熙又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不忍看其断了前程,他也不会答应此事。 可是,事情又有凑巧,当时就只有赤水的灵台位置极好,其他的位置都是中下。 偏偏在他见到赤水后,对她的印象又非常不错,便对她多了一分维护。 他心里虽知他这样做明在害她,实则却是在帮她,却也明白遇上这样的事,别人也很难不恨他,因为这可说是他以权谋私。 他也未曾想到,再见赤水之时,对他的态度未有改变不说,眼中还有感激之色。 如此心胸开阔,还是一个女子,不由又让他高看几分,因此,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也不介意照拂她一二。 至于东陵正易,道不同,不相为谋。 东陵正易的某些做法与他所持之道相悖,他恐道心有失,也就与之逐渐疏远。 赤水不知其中关节,只觉宗政前辈的态度有些异常,难免想差了。不过也因为这样,她的心情倒有几分好转,见宗政敏季带着她往传经阁的方向行去,不由目露疑惑。 宗政敏季见他开解有效,心里也有几分成就感,便有些故意地道:“事有凑巧,本座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应该也认识。” 这下,赤水的好奇心是真被提起来了,“是谁?” “你一见便知。”宗政敏季加快速度,赤水也连忙跟上。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传经阁前的花园。 赤水停下脚步,望着传经阁的方向,疑惑更深。她所认识的人不多,而对方会出现在传经阁,莫不是下界飞升上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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