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能有今天?去地铁站跟前转转,看看那些卖艺的,那才是你本来的归宿。” 楚弃凡被粉丝刺伤,一直在江海养身体,没回京城,最大的原因是不想和父亲见面。 他能想象,父亲会说出多么恨之入骨又尖酸鄙薄的话。 这个父亲慷慨地支付他的一切开支,在他生病时为他焦急奔走。然而,父亲也厌恶他,瞧不起他。 现在,楚继雄忽然来了,和姚敏吵架,楚弃凡又帮姚敏、楚燔和仲夏,站到了楚继雄的对立面,楚继雄能对他说好听的才怪。 楚弃凡重重地将酒杯往茶几一放,眼睛微微泛红,像是哭过。 “哥,他说,他后悔生了我这个儿子。他宁可二十多年前被人偷走的是我!” 身为儿子,这是他听过父亲最刻薄最冷酷的话,简直像把锋利的刀,将他的自尊凌迟得渣都不剩。 楚燔抿紧了唇。 楚弃凡抓起酒瓶,要再向酒杯里倒。 楚燔把酒瓶夺了过来。 “弃凡,别喝了。回你房间去,关好门,不要出来。” 说得很简单,却很坚决,毫不畏惧。 楚弃凡深吸几口气,点点头:“知道了。” “他们在哪儿?” 楚弃凡朝楼上指了指:“三楼,妈住的那屋。” …… 房门紧闭,站在门口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数落声,是姚敏,她哭了。 “你怎么能那样对二宝说话?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你其实是嫌弃我吧?” “你不说我也知道。老爷子早就对我不满了。我亲耳听见他向他的秘书抱怨,他本来觉得我是个好生养的,才答应我这种小户出身的嫁进来。谁知道,媳妇生的孩子这么不中用……” “你没少听这种话吧?听久了,你也这么想了。” 姚敏对丈夫一向是温婉和顺的,能气成这样,楚继雄功不可没。 楚燔敲了敲门,“妈,我回来了。” 姚敏立即停止了抽泣,跑过来给楚燔开门。 “大宝,你回来得正好。你爸他,他又变卦了,说你爷爷反对,气死我了。我劝他劝得嗓子都说哑了,弃凡帮我,他就把弃凡痛骂了一顿!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姚敏说着就呜咽起来,几绺花白的头发从鬓边滑落,遮住了红肿的眼睛。 楚继雄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半支烟,面孔紫涨,面对妻子的斥责,他只喷云吐雾不说话。 楚燔抽了张纸巾递给姚敏,“妈,别哭了。我想娶谁不想娶谁,这是我的自由,谁也管不着。” 轻描淡写的,不包含任何情绪,看都没看楚继雄一眼。 “不行。”楚继雄丢下烟,站了起来,“楚燔,你怎么经营我不管,婚姻大事必须听长辈的。” 楚燔扶着姚敏坐下,才淡淡地道:“你是不是把话说反了,董事长。” 叫他董事长,而不是“爸”。楚继雄愣了愣。似乎,这个儿子以职务称呼他,更多。 “我二十二岁碰到你,你送我出国留学,我毕业到楚氏工作,你把鲲鹏这个烂摊子交给我。” 楚燔慢慢地,清晰地说。 “每年,鲲鹏上划集团公司的利润,董事长都看见了吧?更不用说因此而给集团股价带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