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把小刷子,右眼睫却光秃秃的,极不协调。眼睫毛可以保护眼睛不进灰尘、沙子等异物,这样少了道屏障,一定很难受。 “我看着……怎么这么像被剪刀剪掉的呢?”楚弃凡皱着眉头说,“并没有掉光,还留了一小截,不到半毫米。” 这时牧珮雯对仲夏说:“是不是感染细菌了,你妈没带你去医院啊。” 仲夏摇摇头。楚弃凡看见她抿紧了唇,十分黯然。他猜测,夏夏的妈妈很疼爱她,怎么可能不带女儿去医院检查?夏夏却这样难过,多半是,她那位在妻女面前一贯暴躁苛刻的父亲,责骂了她。 “琴姨得慌成什么样儿,还能不说给牧叔叔听?然后,牧叔叔一定不以为意,骂她大惊小怪什么的。”楚弃凡想。 “既然眼睫毛并非连根脱落,那还会长出来。”楚弃凡安慰道,“夏夏,忍一忍吧,没准儿过些天就好了。” “嗯,我也这么想的。” 楚弃凡记得很清楚,仲夏只和他说话,始终没有搭理牧珮雯。 现在想想,牧珮雯当时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牧珮雯是牧家的常客。如果是她,趁仲夏午睡的时候……牧家除了仲丽琴就是保姆,不可能是她们。 楚弃凡记得自己当时上初一。那么,珮雯就是十一岁;夏夏只有九岁。 一个十一岁的女孩,会做这么恶毒的事? 那是锋利的剪刀啊。手稍微一抖,就会刺到眼球。夏夏还那么小! ……但,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呢?! 于珍珠不是什么含辛茹苦的单身妈妈了,她无耻地插足上司的家庭,做了他的情妇,还生了私生女。这个私生女再优秀也无法享受正牌大小姐的待遇,她必定恨透了仲丽琴母女。 想来,牧国平对妻儿缺乏耐心、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也是于珍珠挑唆的。 孩子是父母行为最忠实的见证者。于珍珠这种情绪,能不带给牧珮雯?? 设想一下那一幕。满脸恨意的大女孩,举着剪刀,一步步走向熟睡的小女孩……简直不寒而栗。 楚弃凡喝了一大口酒。 “疏忽了……特么的……我眼瞎!”他揉着眉心。 后来,夏夏像他说的那样,眼睫毛重新长了出来。他就把这件蹊跷事抛到脑后了。 楚弃凡又想起一件事。 仲夏很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在她十二岁生日这天,楚弃凡送了她一只小猫。 那是只虎皮猫,还不到三个月大,身子圆滚滚的,非常可爱。楚弃凡自己不能沾小动物,是让厉明晖帮着去猫狗市场买的,品种很普通,没花多少钱。 仲夏喜欢得不得了。她不顾父亲的责骂,把所有压岁钱都拿了出来,置办猫窝猫粮什么的,做起了尽心尽责的铲屎官。她给小猫洗澡,写完作业就和它玩耍。小猫爱黏人,不肯睡自己的窝,总跳上她的床,仲夏就天天搂着它睡觉。 和她现在待上校完全一样。 每次去楚家,小姑娘都对楚弃凡说一说小猫的表现。她给它起名叫小虎子。 “小虎子追着尾巴玩,转了一圈又一圈,可逗了!” “今天有只大狗经过我家院子,看见小虎子就汪汪叫,小虎子吓的,背上的毛全支楞起来了,可是还凶巴巴的冲大狗哈气哪。” “昨天,小虎子把沙发垫抓脱丝了。我爸骂它败家,也骂我败家,我抱着小虎子逃开了,嘻嘻。” 牧珮雯很不喜欢这只小猫。有一天她对楚弃凡说:“弃凡哥哥你看,我被那只猫挠到手了,好深的口子,疼死了!我还怎么弹琴!”说着就哭了。 伤口确实很长很深。楚弃凡哄了几句,给牧珮雯拿纸巾擦眼泪,又让保姆去找消毒用的酒精棉花。牧珮雯反倒哭得更厉害了,不停地骂:“恶猫!鬼猫!死猫!” 仲夏生气地道:“小虎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