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楚姓,固执地沿用了养父起的“燔”字。这一点楚老爷子非常不满,还是坚持叫他原先的名字。 “爷爷, 上午好。”楚燔并不与楚老爷子计较称谓的问题。 对于这个在贫民窟长大,却完美继承了他绝佳商业天分的孙子,楚老爷子基本是满意的。没有开视频,楚老爷子也能想象到楚燔那波澜不惊、胸有成竹的样子。 都说“富不过三代”,呸。这个年轻男人会是楚家这艘万吨邮轮的新一任船长,带领楚氏集团开辟更广阔更灿烂的海域。 “呵呵,怎么想着来找我,南非矿山的案子出事了?”楚老爷子微微一笑。 这是鲲鹏正全力以赴准备拿下的项目,楚老爷子虽赋闲在家,对每个儿孙手头的事务一清二楚。他比做集团掌门人时还要忙碌,和他通话是要先找秘书约的。 秘书向楚老爷子汇报楚燔的电话预约,老爷子就想到这方面去了。 楚燔回答:“矿山的谈判一切顺利。给您打电话,不是为了公事。” 那就是私事了,对于楚燔来说倒是新鲜,楚老爷子来了几分兴致:“说。” “五年前,爸妈找到我,我同意跟他们出国去救弃凡。办手续那阵,我出了一场车祸,醒来就在医院了。这事,爷爷您知道吧。” 楚老爷子愣住了。 楚燔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继续道:“当时受伤并不重,又赶着出国救人,我没太在意,后来渐渐的把这事丢开了。但是最近我又想了起来。爷爷,不客气地讲,这事儿和楚家人有关吧?” 楚老爷子边听边转着一枚翡翠扳指。已经捂不住了,他知道楚燔这样问必然是掌握了些什么。想想也不能再瞒下去了,告诉这个孙子也好。 但还是想试探一下,就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有我的渠道。爷爷,您这么明白,就别再替那种小人掩饰了。在那个时候干这样的事,楚奕焕和他背后那一股人打着什么主意,您和我心里都有数。 “我打电话,不是要宣告什么。爷爷,我只想问,那天,应该还有一个女孩子,您不可能不知道。您派来救我的人,后来把她怎么样了?” …… “夏夏来了!”楚弃凡给仲夏拿了瓶果汁,笑着说。 “周日我找你去了,你弟弟说你去进货了。我吃过晚饭散步路过你那儿,他说你还没回来。你这是上哪儿进货啊,真辛苦。” “没什么的,我早就习惯了。”仲夏啜了口果汁,含糊地道,“怎么不见姚阿姨。” “她出去大采购了。” 楚弃凡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笑着问:“夏夏,你这个时候来,是看我的,还是看我妈?” 刚过下午四点。今天是周一,夏夏回来得可真早。 仲夏放下果汁,看着楚弃凡道:“弃凡哥,我是来看你的。” 她要找他,确认一件事。 楚弃凡想起周六的事和后来楚燔责备他的话,十分内疚。 “夏夏,我还没和你说对不起呢,前天,珮雯和她的父母过来……” “别这么说。弃凡哥,这和你没有关系。” 仲夏站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直直地盯着钢琴。 “弃凡哥……噢,那天我本来好好地听着你弹琴,后来被,于……被他们两个打断了,我又忽然有点不舒服,所以就走掉了。弃凡哥,我还想听,你能再接着弹么?还弹那支曲子。” 楚弃凡微微惊愕,不过并没有多想:“当然没问题了。难得夏夏你这么喜欢,现在也没其他人打搅,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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