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到眼前的头发向耳后撩去,不好意思地笑着。 “也没什么,有阵子总做莫名其妙的梦,还都一样,特诡异,嗯……现在我完全好啦,再也不做了,哈哈。闫大夫真是神医。” “哦。”楚燔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欣慰,“那很好。” 闫清说过,仲夏“心头困惑一解决,就彻底放弃思考了,这段记忆碎片,她会完全忘记的。” 她忘记了,也挺好的…… “燔哥,那你呢?你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还是,还是其他原因……啊,我、我看你头疼起来很难受。” 仲夏问完就后悔了。真是的,别人的隐私她怎么可以打听!何况这是燔哥! 忙作势扇自己一小嘴巴,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当我没说!你不用回答啦!” “我……和你差不多,有段时间,也总做梦,同一个梦。”她听见他满不在乎地说,“和工作压力确实有关系。” “闫大夫这样说的?那就是了。”她放了心,思维又开始发散。 “哎,有生以来我还是头一回看心理医生。燔哥你说,我这么点儿小生意都能紧张到这样,将来做大做强了,……嗯?那还不得每周找一次闫大夫啊,如果他那个时候没涨价,不,涨了我也找他,哈哈哈哈。” 楚燔忍不住笑了。 “嗬,有志向。你想做到多大多强?”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是很大很大、很强很强。”她想了想,抬头看他,“可以比你小一点儿弱一点儿!” “哟,可以的,还知道把老大的位子留给我,真给哥哥面子。”楚燔故作深沉。 “那必须呀!”马上狗腿起来,“不然谁罩我!” “真贫,花言巧语。”伸指敲她一下。 “……喂喂喂你不能弹我脑门儿!老大哥怎么能这样对待热心追随的小妹!” “这里手感好。” “……” 这样说说笑笑的,很快找到了楚燔的黑色宝马。还行,没有挡着的私家车。 楚燔把车停在一棵粗大的梧桐树下,他坐在仲夏家里聊天的时候外面下过一阵小雨,挡风玻璃和车前盖上落了好些雨点和梧桐叶子。 “这小区虽然老,治安还是挺好的。”仲夏帮着楚燔清理树叶,说道。 “是吗?嗯,那我放心了。” 他一语双关,她却以为他是担心他的猫,就笑着保证:“真的。绝不会有偷猫咪的,当然,我也不会让上校晚上出去,咱这儿二楼以上养猫的人家都这样。只是委屈上校了,希望它能习惯。” “它能。我每次把它放阿清家它都这样乖,其实就是窝里横,到时候你家床单沙发被抓坏了,记着告诉我,哥哥赔你新的。” “这么大方啊,那我记住你话了,哈哈。”她又打了个哈欠。 楚燔暗叹了下,打开车门坐进去,“夏夏,快回去吧,别让上校等急了。” 这样一说仲夏倒急了。上校和小飞两个才认识,她出门这么久了,可别让上校以为她也走了,这猫咪性子拧。 “那我回去啦!燔哥我就不送你了,拜!” 他从窗子里招手:“晚安。到家了发个消息。” “好!” 女孩穿着人字拖,踢踏踢踏小跑,像急于回窝的小野兔,没多久就消失在不远处的树影后。 楚燔凝视她身影消失的方向,直到手机屏幕一亮,收到了她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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