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从提篮缝伸进去两根手指,上校配合地伸下巴过来给她挠。 楚燔启动了车子。略坐高一点儿,就能看见提篮里上校惬意的猫脸。 真羨幕。 …… 正如仲夏所说,上校“入住”让刘飞开心极了, 他也是爱猫一族。 不过,刘飞更激动的还是在听说了楚燔原来的名字之后,就和仲夏一样。 “哇哇哇是燔、燔哥!!!” 刘飞一副要乐疯的表情。他还撑着拐杖,差点摔了,楚燔一把架住他。 “想不到连初中小盆友都知道燔哥啊。”仲夏感慨道。 平时,她说刘飞是小朋友,刘飞绝对要忿忿地跳起来,今天她就被无视了。 因为小飞弟弟已经亲热地拽着楚燔的袖子,讲他在学校时就如雷贯耳过的“燔哥的故事”。 “燔哥燔哥,真是这样么?”刘飞讲完就会这样问一句。 得到肯定后,就是不无惋惜的:“哎,我要早生几年就好了。” 仲夏去给上校收拾屋子了。楚燔抱着上校坐在沙发里,听刘飞表达如黄河水一般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 他一边听,一边打量这间小客厅。 这是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坐下来之前,仲夏已经带着他转遍了所有房间。 到处都收拾得清爽、干净。次卧刘飞住,客厅被隔成两半,另一半也是个小卧室,由李其王钊轮流住,如果不是刘飞受伤,三个男孩是要轮流宿在店里值班的。 主卧是仲夏的,相对宽敞,有二十多平米,除了床、衣柜和书桌,还有很大的空地,仲夏要给上校开辟专有空间,现在她忙的就是这件事。 “……我姐说,多亏燔总重新规划,店子里地方富余了不少,东西都摆仓库了。不然我姐的卧室一半儿都堆放箱子,燔哥你是没看到,差不多三个月以前,这儿可挤了。”刘飞说。 楚燔看了眼刘飞的双拐,有些愧疚。这孩子腿骨骨折还没长实落。三个月以前正是电子城交割那会儿,疏忽了……他永远都记得在碧海重华见到仲夏的那一晚。 五年前,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带着三个不到十五岁的男孩,背井离乡,漂泊谋生,也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风雨艰辛。 从他对仲夏的接触、从江剑对三个男孩的了解看,四个孩子都是乐观开朗、豁达圆熟的,一点儿坏习气没沾染——也可以这么理解 ,他们除了劳累,在精神方面基本是没遭过罪的。 这是不是要归功于脑瓜儿转得快、手脚麻利又嘴甜的小领袖仲夏呢。 这样走着神儿,耳朵里却听进去了刘飞的每句话。 “燔哥,要是我姐在你们班就好了。你不知道,她快会考那阵,叫一帮烂人盯上了,天天欺负她。我和小其、钊子太没用了,打不过他们……” 楚燔目光一凛,注意力都集中到“烂人”两个字上:“都叫什么名字?郭杰没管他们?” “我知道其中有个和我姐一届的,是三班的,叫金华,其他都是混子。金华和他们一伙,可坏了,还偷学校东西哪! “噢,你说我姐的班长郭老大?金华他们欺负人在先,打了郭哥,郭哥头破了,缝了好多针。段萍姐气死了,就告到三班班主任那儿,金华他们就报复…… “狗皮膏药似的,根本甩不掉。我姐当然要帮段萍姐了,反正,就这样结了梁子。” 楚燔沉思着。 “这么说,金华是……流氓团伙的成员?这个团伙的头儿是谁,小飞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