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说楚弃凡吧?……话说,她自己也不是特护啊,她连普通护士的技能都不具备。 仲夏看闫清急出一头汗,便不再让他解释了,直接问:“需要我做什么?” “哎哟,小仲你答应啦!真好真好,帮我大忙了。很简单,你去我那病人休息的房间,帮我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闫清说着,就挽起仲夏的手臂,将她朝一间病房带。 仲夏身不由己地跟了过去。 这一上午她的大脑被太多太多的东西反复冲刷,阴暗的记忆,震惊的消息,心酸的往事,以及一些她自己都说不清如何形容的、纠结的情绪。 手脚和口舌似乎丧失了独立自主的能力,就这么被闫清拽着,没几步便进了那间病房。 闫清开门把仲夏推进去,自己却站在走廊上,飞快地带上门。 “一定要等我回来!”离开前,闫清小声强调。 英俊的白衣大师看了看关紧的门,点头。 一溜小跑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划开手机,给那位“被请假”的特护打电话。 “莎莎啊,不好意思,出了点状况,等下你可以不用来928了,我回头跟护士长说一声。” …… 如果不是有雪白的墙和淡淡的消毒药水味儿,仲夏真要以为自己站在了凯宾斯基酒店的豪华海景套房里。 处处装潢华丽。客厅正中央垂下璀璨的水晶吊灯,墙上嵌着巨幅壁挂平板电视。黑色真皮沙发看起来柔软舒适,漂亮厚实的团花羊绒地毯让人想扑上去打几个滚儿。 冷气开得很足,风叶摆动的声音却低得几乎听不到。 卧室门虚掩,白色樱桃木门板上贴着醒目的红色十字。 闫清嘴里那位病人,此时应该正在那里休息。卧室里静悄悄的,他/她大约是睡着了。 客厅角落有个小吧台,再出去就是走廊。 走廊连着一间小厨房,设施齐全,橱柜、抽油烟机、烤箱、冰箱、厨具等等,都是名牌货,擦得洁净光亮;打开橱柜,油盐酱醋各类调料满满当当。冰箱里整整齐齐塞满了食材,色泽明艳,都是新鲜的。 任何一位能干的主妇见了这样的厨房都会有戴上围裙开火的冲动。 没看到洗手间以及阳台,想是与卧室连在一起的。 多么奇特的病房!住院费至少一天得好几千吧。 仲夏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惦记着厉明晖,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找不到她,他会着急的。 刚掏出手机想拨个电话,可巧屏幕亮起来,是个陌生来电,手机管家提示,是京城的机主。 仲夏点了接听。 那头传来细微的呼吸声,接着,有人轻声道:“夏夏?” 虽然声音听着很虚弱,但其中的激动是难以掩抑的。 “弃凡哥!” 仲夏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厉明晖一定在楚弃凡身边。 “我听明晖哥说你受伤的事了,要不要紧?” 电话那头的人说得很慢,几个字几个字地,好像在积攒力气。 “活下来了。夏夏,我昨晚,看见你了,粉丝太多,我过不去……没吓着你吧。” “当然没有了,我好好的。不然现在怎么还能接你电话。” 像熟人拉家常,其实已经久未晤面,久得不知道怎样聊天、从何说起。 “妞,你在哪儿?”话筒里传出厉明晖的粗嗓门儿。 “我找护士要了两身衣服还有口罩,怎么回来找不到你了,你是去洗手间了吗?快过来,我们在908。” 原来厉明晖走开是去要消毒罩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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