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对继雄说,你不找,我找。我就是走断了腿,靠要饭也要把大宝找回来……可是,二宝病了,病得快死了,骨瘦如柴,七个月大的孩子,还没有人家刚满月的娃娃沉!他才那么小…… “我生孩子难产,医生为了给我们娘儿三个保住命,把我子宫切了。如果二宝也没了,我这辈子……老爷子封建得很,说不定会让继雄再找一个。” 仲丽琴不停地低声劝她:“别哭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楚弃凡小名就叫二宝。姚敏和仲丽琴一般年纪,可是看起来起码比仲丽琴老十岁。 回到家里,仲夏对仲丽琴说:“姚阿姨真可怜。那个大宝哥哥是不是死了?” 仲丽琴摸了摸仲夏的头:“别问了,这是人家的伤心事。现在你知道了,以后在姚阿姨还有楚伯伯和你凡哥哥面前,尽量不要提,知道吗?” “我知道的。” “乖。” 仲夏就去玩了,摆弄她赢来的玻璃弹珠。仲丽琴和保姆在一旁做家务,一边低声聊天,聊的就是楚继雄姚敏夫妻痛失孩子的事。 仲夏没怎么留神,也听不太懂,只记得仲丽琴很无奈地、同情地说过这样一句半句的话。 “其实刚丢的时候如果多花点钱、多派些人找,没准儿也能找回来……他们家大业大,烦心事儿太多……唉。 “那会儿也就楚老爷子着急上火的,其他的人啊,哼,都是气人有笑人无那种,心里不定怎么幸灾乐祸呢。” 这些话深深地印在小女孩脑海中。那时她不懂,现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世态炎凉,忽然就明白了。 更是体会到姚敏这位母亲的痛苦。 “只是,楚燔他能理解么?”仲夏想,“不,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想不通这些……但想通了又怎样,也许正是因为太过通透,反倒更愤懑吧。” 亲生的父母放弃了自己,为了那个弟弟,以及家族利益。他被父亲找到,又是为了弟弟。然后,又一次为了家族的利益,父亲编造了体面的说辞,推迟了找到他的时间,掩盖真相。 现在,楚弃凡缺血,楚燔连夜赶回江海。飞机上有十几个小时,下了飞机就来献血…… 仲夏心里很不是滋味,走得越来越慢。 出了电梯,应该就是楚弃凡所在的楼层了,仲夏站在走廊上发呆。厉明晖不知去了哪儿,临走跟她说了些话,她只下意识地答应着,完全不记得他吩咐什么。 有人路过,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很轻,很欢快:“嘿,小仲。” 仲夏抬起头:“闫大夫!” 闫大夫怎么也在这儿。他有单独的诊疗室,是她上次去的那栋西式风格的小白楼,附带单独的停车场。 “你怎么在这儿?”闫清的桃花眼细了一细,“是来看哪位情哥哥哒?” “……闫、闫大夫你的病人是不是住在这层。”仲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结结巴巴地反问。 “哦,差不多吧。”闫清歪了下脑袋,“他也找我做过诊疗的……哎呀,对了小仲,我有件急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当然……如果我能办到的话。” “你肯定能。是这样,刚才我说的那病人,他状态不大好,需要休息,身边得有个看护的人。可是呢,医院给他配的特护刚才跟我请假,说家里出了什么急事,必须要回家去!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啊!” “哦,确实不、不像话……不过,也没办法吧,找其他护士替岗行不行……” 闫清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特护和一般护士可不一样,她们收费很高所以不是谁都能替的……而且今天你知道不,来了个很有名的大人物,紧急做手术哪,把能干的护士都占了,唉!” 大人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