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轮到她了。现在李其正等在店里, 她不回去李其就没法下班。 “闫大夫, 真不好意思让你等着我,你把我喊醒就好了……” “不不不, 这就是治疗的效果。” 闫清倒了杯水给她,一本正经道:“你看,你休息不好,在我这儿得到了排遣, 实实在在地放松了一把。我很高兴啊!你睡得越久越说明我医技过人。” “哦,还真是呢。那, 太感谢你了!”仲夏接过水杯放在一边,“我现在精神好多了。闫大夫我得回店里了,有空请你吃饭。” “别客气!多向你周围的朋友推荐我哟!” 门被轻轻带上了。闫清看着门把,一双桃花眼继续忽闪。 仲夏睡着的三个小时, 他初步打听了仲丽琴的情况。 现在很肯定了,仲夏就是楚燔要找的人,牧翀。 应该说是个好消息。可想想她们全家的经历,他又有点不敢告诉楚燔了。 杏林湾的医生说,仲丽琴经受了非同一般的刺激。 仲丽琴生得很美,又极爱干净,不发病的时候,温婉文静、善解人意,医生护士们都喜欢。 可一旦发作就拼命伤害自己,用能找到的一切尖锐物品向身体招呼,嘴里不停地诅咒,说她是个没用的女人,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恨不得一头撞死。 仲丽琴初次被送来杏林湾是在五年前的五月份。 到底怎样的刺激,把那样一位娇弱的女子逼成那样?从她癫狂时的只言片语,好像有人对她的孩子做了很过分的事…… 从时间上推算,牧翀和刘飞放弃学业,多半也因为这个。 闫清不忍细想。如果……如果是楚燔梦见的那件事,那楚燔受得了吗! 闫清太了解楚燔了。他行事狠辣,可那是针对作恶多端的人。 其实楚燔是个内心柔软、仗义到不行的汉子,如果知道自己害了牧翀全家,他得内疚成什么样,说不定也疯了。 “叮咚,叮咚。”门铃响个不停。 秘书已经被打发走了。这么晚来叨扰,又是谁。 “阿清在吗?” 隔着两道门都能听见喊声,闫清慌忙开了门,放楚燔进来。 “正忙着,找我有事?”他不由心虚,不敢看楚燔的眼睛。 “我正要问你呢。”楚燔举起手机。他已经给闫清拨了十几个电话,闫清都没接。 上一条信息里,闫清问楚燔,牧翀妈妈叫什么名字。楚燔回了,并追问原因,闫清没有回答。 楚燔马上就觉得不对了。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楚燔很焦躁,“不许瞒着我。” 闫清叹气。早知道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一下就好了……楚燔这家伙,真是魔怔了! “我,我马上就告诉你。”闫清慢慢地把楚燔拉到椅子上坐下。 “只不过,你一定要有思想准备……” …… 天气预报今天傍晚又有暴雨。夏天海滨城市就是雨多。 下班了,仲夏没骑助动车,改搭公共汽车回家。出了电子城向前走不到一百米就是公交车站,很方便。 她边走,边左右张望。怎么搞的,老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几天了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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