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卫国公府的产业还是清楚的,那不是个好的,底下层层还要贪着,二弟妹出身何氏,最会精打细算,现在让她管着中馈,早晚是要还给你的。” 他没说何氏女重利,老夫人也出身何氏。 温氏低着头不说话,卫国公道:“我知你心里不舒坦,那二弟妹要管就管,我这里的银钱放着也没用,日后拿来让你管着。” 卫国公的银钱虽然不能同整个卫国公府比,毕竟也不少,若是拿给她,她的日子也不必这么紧巴巴的,只是想到今日姜筠的院子,那屋里的摆设,无一不是精致的,有些不甘心道:“公爷还是公平些吧,都是公爷的女儿,阿简那里可是处处不如阿筠的,旁的不说,就说阿筠那院子就花了不少银钱。” “行了,你还让不让人安生了,一回来你就闹,如今又提阿筠那院子,阿筠那院子花了你的银钱了?” 温氏一怔:“那还不是花的卫国公府的银钱,这卫国公府的银钱将来还不是阿纬的?” 卫国公站起来将衣袍穿上,温氏急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卫国公回头道:“我就说二弟妹管着中馈这么多年也没见你闹,怎么偏偏今儿闹,合着是不满阿筠回来了,阿筠她一个孩子,这么多年也没养在府里,便是我对她好些又怎么了?何况那院子也没花卫国公府的银钱,都是殿下派人直接送了银钱的,阿筠那屋中摆件也都是殿下着人买的,一两银子都没花着卫国公府的,你要埋怨也得有个由头吧,拿着这话说可说不通。” 他说完便不再管温氏,径自向外走去。 紫云眼瞧着她们公爷来了又走了,急忙走进去想问温氏怎么了,就见温氏目光阴冷的站在那里,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要笑不笑的有些渗人。 “夫人,有话好好说,何必同公爷闹呢?” 温氏恨恨道:“那是个没有心的,都说齐州何氏女重利,公爷骨子里留着齐州何氏的血呢,从前也没见他关心姜筠那丫头,如今见宫中的睿王对姜筠好,便捧着那丫头,连说都说不得了。” 紫云叹了口气道:“夫人何必纠结,这卫国公府早晚是要交给咱们公子的,这卫国公府好了,咱们公子不也更好吗?” 理是这个理,可温氏不甘心啊,就这么一直被压着,被瞧不起。 ☆、司仪 卫国公被温氏闹腾了一番,从雪松院出来本想去看看姜筠,又想着这么晚了,姜筠约莫也睡了,当下也没有心情往侍妾那里去,便自己宿在了书房。 一大早又往雪松院去,早上几个姨娘和公子小姐们要过来给温氏请安,昨日虽不愉快,他还不至于为此打温氏的脸,何况早间阿筠也要过来请安,他正好要同阿筠说几句话。 紫云立在檐下,一见公爷又来了,赶忙又将他迎了进去。 温氏正坐在那里梳妆,心下虽对他昨日就这么走了不满,可还是开心的,同卫国公闹矛盾,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她让人端了茶来递给卫国公,倒是都没有提昨日之事。 没多会姨娘公子小姐们便来了,姜筠也牵着李掌设的手过来给温氏请安,姜箬跟在白姨娘身边,一见姜筠来了,跑过去叫了声三姐姐。 姜筠淡淡的点头,姜箬有些失望的退回白姨娘身边。 姜简见姜箬跑过去同姜筠打招呼,小声嘟囔着:“就会巴结人。” 温氏象征性的问了两句,就听卫国公对着阿筠问道:“阿筠昨日睡的可还好?” 姜简撇了撇嘴,怎么不问她睡的可好,爹爹偏心。 姜筠点了点头:“多谢爹爹关心。” 卫国公满意的笑道:“你才刚回来,若是有哪里不习惯,就来同你母亲说,让你母亲替你安排。” 温氏心道,你倒是会拿我做人情。 姜筠只是拉着李掌设的手,轻笑着点头。 李掌设微躬身道:“公爷,殿下当日吩咐迎筠院的开销不走卫国公府,小姐习惯了身边的老人,也不需走卫国公府添人,还请公爷将这事说清楚,免得有心之人拿开销说事,还以为小姐拿的份例比旁的小姐多,那就不好了。” 温氏面色一僵,卫国公道:“阿筠是我卫国公府的嫡女,哪个敢乱说?” “卫国公府之事奴婢不敢多言,只听着殿下的吩咐,伺候好小姐,将来殿下回来,若是知晓小姐有半点不舒心,可是要问罪的。” 卫国公讪讪的笑了笑,自是知道这李掌设意有所指,也不甚在意,睿王殿下对阿筠越上心,对他卫国公府越有利,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呢。 知道李掌设是宫里的女官,是个厉害人,从姜筠进宫起就跟在姜筠身边,宫里好些女官不能轻易得罪,只是阿筠怎么说都是他的女儿,让李掌设这么一说倒觉得她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