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一下眉,到底心中过意不去,忍不住问道:“你的伤……可有好一点儿?” “好些了,不必担心,就是短时间内怕是无法骑马走路了,得将养一阵。”秦时说到这抬目看向阿浓,一本正经道,“因此接下来这一路,怕是要麻烦你们捎我一程了。” 阿浓眼皮一抽:“捎你一程?你是要去……” “你们走之后我收到了一封安州友人的来信,说是有急事请我前去安州相商,那人曾与我有大恩,我不能不去,所以……”秦时眸子微闪,弯唇笑了起来,“阿浓,咱们正好顺路呢,你就带带我,嗯?” “……”阿浓叫他最后那个似乎在撒娇一般的“嗯”字嗯得脸皮重重抽搐了一下,半天才张了张嘴,垂下眸子道,“你伤得不轻,何不在此休息几日等伤好了再赶路?” 秦时摇摇头,叹气道:“要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大过年的离家出门。” 阿浓没说话,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可对上青年那双异常幽深也异常明亮的眸子时,又看似镇定实则飞快地低下了头。 这个人……明明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可她发现自己竟无从拒绝,因为他根本没挑明自己的心意,也没有说自己是为她而来…… 狡猾! 阿浓有些气闷也有些无奈,半晌才抿了一下唇道:“既如此,那就一道走吧。” 就是这次想法子将他撇开了,以这人的性子,怕是没过几日又会另寻机会跟上吧?罢了,他既然非要跟,那就让他跟好了,等到了安州见到了安王世子,叫他彻底死心也好。 秦时一看便知她在想什么,眸子微微一闪,唇边笑意更深了几分:“多谢。” 他笑得有点讨厌,且莫名地叫人不敢看他,阿浓飞快地移开视线,正欲起身回房,钟叔钟婶带着药和早饭一起回来了。 “先吃早饭吧,正好大家都在这屋里,咱们可以一起吃,姑娘,来,喝碗粥吧!” 阿浓:“……” *** 吃完早饭又歇了一会儿,四人就离开客栈继续上路了。 秦时受了伤,只能和阿浓钟婶一起坐马车,然马车不大,眼下多了一个人,尤其秦时身材高大,受伤的腿还得平放着,车厢里更是变得拥挤了不少。好在有钟婶坐在她和秦时中间,阿浓倒也没有那么不自在,唯一叫她有些发愁的是秦时有伤在身,不宜太过颠簸,钟叔不得不放慢了赶车的速度…… 按照原本的计划,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她就能到安州了,可眼下…… 只能希望他的伤快些好起来了,阿浓在心中暗叹。 “老头子,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正想着,两人中间的钟婶突然起身坐到了门口,和外头赶车的钟叔说起了话来。 阿浓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马车突然重重颠簸了一下。 “呀!” “抱歉,撞疼了没有?” 看着险些整个人扑到自己身上,嘴巴还飞快地擦过了自己头发的青年,阿浓脸蛋微烫,面上却很平静,按着裙子往一旁移了移身子,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大手按着伤处,脸上似有痛楚,不像是故意的样子,这才眉眼微软,低声道:“没事,你注意点伤口。” 秦时冲她笑了一下,笑容十分纯良无害:“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方才地上有个水洼,姑娘你们没事吧?”钟叔憨厚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没事。”两人皆答道。 “你这老头儿,看着点路!秦家小哥还伤着呢!” “知道了知道了……” 外头夫妇俩又继续说起了方才没说完的话,阿浓看了一眼秦时,心中有点儿不自在,但想起秦临和秦母,到底是忍不住问道:“阿临和大娘怎么样了?” 秦时抬头看她:“找不到你,两人抱头哭了大半天,不过好歹是哄住了。” 阿浓一顿,心中暗暗叹了一声,但却没有再多问,只道:“那就好。” 哄住了就好。 过些日子等他们忘掉她,就会更好了。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哄住他们的?” 秦时的话叫阿浓回了神,见青年一脸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