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止住了,没有理会她,只是关好车门上了驾驶座。 谢迟后仰在真皮座位上,清秀的眉微微蹙起,她一直注视着前方驾驶座上的季庭鹤,眼神之明显大胆,令人想要刻意忽略掉都不行。 季庭鹤从后视镜中扫了她一眼,对于她十分炙热的眼神熟视无睹,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样,继续心无旁骛地开着车。 只是车速却越来越快,风驰电掣一般划破沉寂的夜色朝着医院驶过去。 半夜一点多快要两点的时候,终于到了医院。 急诊科的医生替谢迟的脚腕包扎好后,谢迟打算在外边的椅子上休息一会儿再回去。 季庭鹤坐在她身边,他刻意隔了一个空位坐下来,将电脑拿出来,似乎是在处理什么文件。 谢迟见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这里,微微扁了扁嘴,然后从自己的睡裙腰部口袋里边掏出了一个橙子和剥橙器。 她先是用之前从车上拿的湿纸巾将五指细细地擦拭了一遍,然后十分灵活地用剥橙器将橙子的外皮分好,然后将外皮一片片地撕了下来,露出里边新鲜的果肉。 橙子的芬芳气息传了出去,季庭鹤一直在敲着键盘的十指微微顿了一下。 然后他发现谢迟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挪了一个位置,刚好和自己挨着坐。 像只可怜巴巴求宠幸的小动物一般看着自己。 她笑得很漂亮,虽然因为受了伤流了血面色苍白,但是却带着一种独特的病态的美。 看起来很脆弱精致,令人心生占有甚至破坏欲。 她掰了一瓣果肉,朝着自己递了过来,一双眼睛盛满了笑意。 她看着他,开口道,“小叔叔,尝尝。” 她将果肉递到季庭鹤的唇边,笑着看着他,“很甜的。” 季庭鹤垂眼,看着她漂亮修长的指节,和夹在拇指与食指之间的果肉,一颗汁水顺着她的食指尖缓缓地滚落而下。 谢迟见他迟迟未动,倒是毫不气馁,只是收回了手,眨着眼看着他,然后将那一小块橙子放进了自己嘴里。 她甚至还伸出舌头微微舔了舔指尖,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被汁水染得红艳的嘴唇勾起,引人想要低头一亲芳泽。 看看她的唇是否也是那么甜。 她又掰了一瓣果肉下来,眼巴巴地看着他,然后说,“小叔叔真的不想尝尝嘛?” 她将果肉举到他唇边,一副死活不放弃的样子,只是面上的神情装得有些可怜,“小叔叔,我的手一直这么举着,很酸很累的。” 季庭鹤听了,这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眼。 他的眼神极其具有压迫性,像是沉稳的风一般席卷而来,令人和他对视的时候极其具有压力。 但是谢迟的心理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面色如常地看着他,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就在二人这般僵持了十几秒之后,季庭鹤忽的垂下头。 他将谢迟手上那瓣橙子连着她的指尖一起含入口中,温热的舌尖抵在她的指腹上,学着刚才谢迟的样子将上边的汁水温柔地舔舐干净。 明明是如此暧昧亲昵的动作,但是他清隽的脸上却是一副极其正经甚至冷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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