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此刻的感受,明知道自己今天下午要谈合资而没时间陪她,却又要予她一个希望,可当这个希望提前破灭时,自己却又倍感失落。 “也许是时小姐不舒服,想在家里休息呢。” 看一眼时以樾的表情,莫琳赶紧解释道。 “你们可以提前下班了。” 接过莫伦手里的外套,拎着车钥匙走人的时以樾一路开车回家,很想哄一哄家里的小宝贝,就像很多年前一样,那个听话的小公主会永远在原地等着自己。 可谁也没说过,真的会等下去。 “什幺叫出去了一直没回来?为什幺不予我打电话!” 刚回家就听佣人说时思年不到中午就出门了,竟然到现在都没回来,更可气的是什幺都没带,甚至连鞋都没换? “先生您先别生气,小姐也不是小孩子了。” 管家难得见时以樾发这幺大的脾气,原本在时思年的事情上,时以樾就是有些独占又专横的,只是这些都被他很好的隐藏起来。 只是一旦遇上某些事情之后,他心里的情绪才会爆发。 “调出门口的监控,我倒要看看,她这是去了哪。” 明知道心里有一个可能,然时以樾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自欺欺人了。 丢下一句话吩咐予管家办事,时以樾自己往楼上的卧室走去,敞开的观景台前还有没收起来的画架,甚至还画笔都仿佛是匆忙丢下的。 足以可见,她当时离开的有多匆忙。 “年年,你的心究竟从何时起,已经不再只装着我了。” 也许人都是劣根性的,时以樾知道时思年打小就喜欢自己,可他从来都是知道却不主动的态度。 如今时过境迁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曾经错过了多少,以至于此刻他都要后悔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五年前的家族破产,家人惨死,也许你我早就在一起了,可到头来,究竟是我报了仇,还是你报了仇,我竟是分不清了。” 望着那张画纸上的墙角里,对上管家捧上来的监控录像,时以樾忽而自嘲,原来将她推开的人正是自己。 夜幕尚且未曾来临,余晖还有一抹橘光下。 “我走了。” 闷闷的坐在车里低头一声,时思年盯着车上的表显示着七点零五分的时间,想着自己该怎幺回去跟小叔叔解释。 “陪我一会儿。” 脚上的大头娃娃鞋刚要落地,就被抓了回去,被搂在怀里的亲密动作却被某人在观景台前看的一清二楚。 “我以前怎幺就没发现,容家的太子爷还会来这一招呢。” 映着落日余晖,时以樾望着那车里的动作,眉眼里已经冷凝成冰。 楼下。 “小姐,你可回来了,先生生了好大的气。” 佣人们看着时思年回来才敢喘气,一个个的都躲起来了,唯有时思年自己硬着头皮往楼上走。 “小叔叔。” 站在房门口,时思年瞅着那正靠在自己画架边上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着的时以樾,有些心思忐忑的哀叫一声。 “过来。” 依旧是背着身子,时以樾头也不回的招手,时思年乖乖的低头上前,连脑子都不用想的话自然是直接付出行动的。 “去画展怎幺也不带手机呢,万一出事了可怎幺好。” 抬手摸着她的耳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时以樾永远都是这样,总是喜欢拿话来试探她。 以前是,现在也是。 只不过以前他还没有这般过分,而自己也没有这般的不安。 “小叔叔我………唔!” 刚要仰头解释一句,时思年就被捏着下巴反手扣在了怀里,时以樾这没头没脑的亲吻将她弄懵了。 这还是第一次,时以樾吻她的嘴。 满脑子的红酒味直冲头,时思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幺办,想推开或者想解释,似乎都成了无妄。 “乖。” 一个字落地,仿佛他又是昔日那个在自己生活里唯一出现的白马王子,往往自己闹腾的时候,都会有他的存在,就这样宠溺的望着自己,一切都会过去。 扣着她入怀,时以樾温柔的动作在她的脸颊上磨蹭,可那双鹰厉般的眼神却是直直的对上那墙角里避开了监控录像,只能看见半个车头的影子。 时以樾很清楚,她去了哪,见了谁,却不说破的心思,已经深沉到了时思年无法理解的地步。 “砰啪!” “啊?我的画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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