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生孩子的事情,是一个人想,就能想得出来的吗? 沈卫民看着谢庭玉无意间泄露的失意,忽然大笑,“玉哥你不是还没有……吧?” 他小声地咕哝道:“玉哥,你可别浪费了你自己这张脸。多生几个娃,以后咱们做亲家。” 春天,万物复苏,臃肿的冬装换下,大伙穿起了轻薄的春衫,这个南方小镇甚至已经有人嫌热穿上了短袖。 谢庭玉人在外边穿着白衬衫,回到家里就光着膀子只穿着背心。 晚上起夜的时候,叶青水撞见好多次他只穿一条清凉的短裤头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叶青水贴着男人炽热的躯体,抱歉地亲了亲他的脸:“对不起。” 叶青水脸上涌起一抹歉意,心里挣扎极了。上辈子她和谢庭玉在高考后才圆房,那一次意外地有了孩子。这辈子如果提前圆房了,它还会来吗? 这个孩子曾经陪了她几个月,上辈子她没有努力把它带到世上来,已经很愧疚了。这辈子明明有机会却仍旧不要它,叶青水心里的遗憾永远都弥补不了了。 叶青水在谢庭玉耳边悄悄说:“玉哥,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啊。” 谢庭玉搂紧她的腰,她长了一点肉,抱起来舒服了很多。 胖乎乎的让人情难自禁。 谢庭玉又被拒绝了一次,内心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不过他还是理解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睡觉吧,别想那么多。” 什么惊喜,能比得过真正让他吃上肉还惊喜? 谢庭玉想不通。 不过谢庭玉没有迎来惊喜,却很快迎来了惊吓。 春耕忙活完后,谢庭玉发现人人都拿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这种感受在男知青里头还不算强烈,等他干完活去给媳妇送饭吃的时候,他发现妇女劳动小组这边气氛更加怪异。 叶青水放下锄头,解下草帽坐在树底纳凉。她一边大口地吃着饭,一边看着自家男人顶着烈日在田里干活。 女知青们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咋变成这样了,这两个人明明看起来还挺好的……” “亏我眼瞎,还以为叶青水是个好的,” “你们别拦着我、我真见不得谢知青被蒙在鼓里。” 叶青水皱起了眉,看见一堆女人吵起架来,打头的那个女人亮起嗓门,声音高扬地质问她: “叶青水,你还吃得下饭呀!” 她愤慨地拾起一块泥巴,朝树那边扔。 叶青水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但谢庭玉已经先一步挡在了她身前。 黏糊糊的泥巴砸在他的身上,沾污了他干净的衬衫,谢庭玉闷哼一声。 他冷漠的眉眼竖起,面容冷得就像雪山顶上若隐若现的冰渣。 叶青水看见男人为了护着她,被泥巴砸到了,她气得把饭放到了一边,逮住那个女人厉声道: “你在做什么!” 那个女人看着叶青水理直气壮的模样,摇摇头,“我做什么?我算是看错你了,这个你拿去跟谢知青好好解释解释吧!”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模糊的单子,“啪”地一巴掌拍在叶青水的手里,薄薄的破旧的纸不堪重负,摇摇欲坠地落在地上。 谢庭玉弯腰捡起纸,展开来看。 这是一张流产手术证明书,右下角模糊的字迹赫然是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