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时候他也知道,但都被吵醒后能迅速入睡。这一夜却是不行,手麻麻地犯酸疼。他轻轻地闷哼了一声,对面传来一声叹息。 很快,煤油灯亮了起来。 灯一照,谢庭玉满头大汗湿淋淋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现在疼吗?” 叶青水谨遵医嘱,给他擦干汗水。 “嗯,疼的。”谢庭玉撇开眼,言不由衷地撒了个谎,其实是叶青水床上垫的床单热到了他,他身体火气旺盛,跟住着一团火似的,一点点就燥。 谢庭玉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水丫吹小曲给我听听可以吗。” 他想这样的无理也……是被允许的吧…… 叶青水摁了摁太阳穴,要求真多,惯得他这臭脾气!不过看着他确实很难受又隐忍着不吭声的样子,很久叶青水才去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唇边小声地吹了起来。 床边放的黑布已经被取了下来,平时隔挡着东西屋脆弱的屏障也消失了,他看见小姑娘站在靠在墙边唇含绿叶专注地吹着小曲。 乌黑的秀发随便地扎成辫子,露出一截藕色的脖颈又细又长。破旧又短小的棉布衣下,少女青涩又纤细的曲线展露无疑。 听了没到一分钟,谢庭玉轻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不要听了。” 才渐渐吹到高潮部分的叶青水戛然而止,她一把揉掉了叶子,想骂人。 …… 次日,沈卫民来照顾谢庭玉解手问题、以及洗漱问题。 他啧啧了,“解手就解手吧,看你们这架势,咋洗漱擦身都赖我咧?” 他的视线流连到了谢庭玉的下半身,长长地噢了一声,狐疑地道:“我还以为玉哥不是童子鸡了呢,看那天那架势,命都不要地护着她。” 如果谢庭玉没伤,沈卫民一定会被他揍得满地找牙的。可是没办法,他现在是拔牙的老虎。 沈卫民贱兮兮地调侃,“看来还是和我一样。” “早饭怎么样,好不好吃?”沈卫民一口咬掉了包子,无声地嚼了嚼:“真香啊,好了我去上工了,我等着水丫的午饭。” 谢庭玉眼神冷冷地看着沈卫民,不说话。 迫于压力的沈卫民给他开了收音机,“玉哥听吧,解解闷,不要生气。” “等会水丫回来了陪你说说话。” 正午,叶青水装好了沈卫民的午饭,骑着单车去给他送饭。 谢庭玉见她戴上斗笠,一副正要出门的样子,他淡淡的声音落下:“我还没吃午饭。” 她和谢庭玉说:“我先给沈卫民送饭,回来再喂你也一样的。” 叶青水见谢庭玉眼角微微扬起,是生气的预兆,补充道:“我很快的,半个钟都不要。” 谢庭玉提起声音,乌黑深邃的眼里划过一丝跳动的火苗,语气带着隐隐的危险:“我、能和他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了,他好歹还是给了钱的。” 叶青水以为他在指责自己是病号,病号不能等。为了避免他气急攻心,影响恢复。她利落地戴好口罩,解释道:“你的鸡汤在炖着呢,炖半个钟才好。” 谢庭玉看着她刺啦离开的背影,黑着脸喘口气,淡淡地呵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玉哥:呵,这就是爱我的表现? 水丫,你凉了。 * 平生君:采访水丫,你刚才回答玉哥的夺命题是什么感受? 水丫:??? (不知夺命题为何物的钢铁直女) 平生君:默默给玉哥点根蜡。 第0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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