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同门,这六个字我便送给你父母了。” 马树乔讪讪的收回手来,但如今冯希臣不知为何搭上了护卫队首领闫罗,闫罗可是出自羽林军,有官职在身,他不好招惹冯希臣,只得哼了一声,道:“你这话怎的说的这般难听?我不就是问一问吗?” “南学,你也是,来书院读书你还打扮个什么劲啊!” 冯希臣将目光落在南烟身上,见她仍旧靠在俞宗衍身上,眉头突的压低,斥道:“你还不起来是做什么?俞兄的胸膛便这般舒适。” 他言语讽刺,南烟亦是清醒过来立即起身,随即气怒的拍着桌子澄清道:“马树乔,谁说我偷用姑娘的胭脂水粉了,我这是午睡方醒,日头又高热出来的。” “嗯,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马树乔嘟囔着,目光落在南烟纤细的身段上,也有些气,“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便不能多吃点吗?这半年,就没见你长个子,反倒是你那家仆孟养个头倒是蹭蹭蹭的长,你看看你如今瘦成什么样子了,轻飘飘的跟个姑娘似的。” “我看那红楼姑娘的腰肢都没你细!” 南烟闻言十分羞恼,半年来她是没长个,她长的是其它地方啊! 年前还未曾用上裹胸这物事,如今却必定得用裹胸死死裹住胸形才不会凸显,入夏,她胸又闷又痛,十分不舒服,加之如厕不便,她是真的觉得扮男装入读书院很是不便。 她亦曾想过恢复女装入读,但北燕无此先例,加之她怕恢复女儿身后那些少年会愈发起劲的来占她便宜,她便将这念头压了下去,只待母亲归来,她告之她心中想法后以南学名义退学。 只是退学前,她还是得尽力去夺那丙级第一。 这般她才未曾辜负母亲的期望,亦压了嚣张的冯希臣一头,彻底洗去年前的作弊嫌疑,不令南徐丢脸,退学时也能走的风风光光。 南烟下定决心,见马树乔一个劲的盯着她的腰肢,她气恼的缩起身子,怒道:“别看了,要看你低头便能看见自己的腰。” 她即便气恼,说的话也没什么力度的,带着无法掩饰的窘意与羞恼,真像个小姑娘。 冯希臣转开头不在看这两人,而是将目光落在书院的巡逻卫队上。 马树乔顺着南烟的话低头,没看见自己的腰倒是看见了自己的肚子,年关时吃的多了些,至今仍未消下来,入夏,他穿的单薄,身形愈发明显了。 他脸颊微热,深吸一口气将肚子憋回去,转身朝课位走去,心中想的却是他得注意一下身形了。 临近傍晚,石鼓书院放学,孟养如今已不在静室等候而是候在课室外,南烟在放学铃声响起的瞬间便快步出了门与孟养同行。 俞宗衍见此,也不收拾课桌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冯希臣见俞宗衍这般眉头又是一皱,只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何如此,只觉得日日见着那南学,心中直像是堵了一颗石头,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南学。” “俞宗衍?” 南烟顿住脚步,待他上前,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嗯…”俞宗衍上前与她并肩同行,“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再过不久你生辰便到了,想问你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南烟闻言,目光微亮,有人记挂着她的生辰,她很是高兴,笑着道:“只要是俞兄送的,南学都很喜欢。” 俞宗衍闻言,竟是变得不知所措起来,问道:“那…那南学兄可有喜欢的颜色?” “喜欢的很多,少时喜欢湖蓝色,近来入夏又喜欢石青色,胭脂色也很是喜欢、霜色与茶色也不错。” 南烟毕竟是女子说起绮丽的颜色来头头是道,这时,她方才想起因着扮男装的时间多,她已许久未置新衣。 想起年前母亲所说的定要为她风风光光的举行及笄礼,她突然甜甜笑了起来,准备寻个空闲时间拉着孟养与景儿去定制几套女子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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