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了晚餐,又回到教室继续学习。 她不再想冷烨的事情,打定主意后的岳知画希望自己能做到潇洒来去,将来才不会令自己在思念中痛苦。 学习到外面连狗都不叫了的时候,她才起身准备回去睡觉。 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她又想庄慈心的事情,得不到答案的她决定再给她打个电话。 这样想着,她坐在梳妆镜前吹着头发,放在旁边的电话却发出了微微的震动声。 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来电正是庄慈心的号码,令她激动的赶紧关上了风筒,接起电话高兴的叫了一声: “妈,您总算打电话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见面方便?” “知画……” 电话里传出的却是云正沧的声音,那么悲戚而忧伤,让人听了忍不住心情压抑:“妈妈走了。” 他说得很低很低,仿佛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活下去了一般。 “你说什么?妈……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突然?” 葱白小手里的风筒掉在桌面上,水眸里涌上一层闪动的水光: “我昨天中午还跟她通过电话,她明明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 岳知画说不下去了,她的声音里也带着哽咽。 虽然跟庄慈心的婆媳感情并不是很深,可是这几年来,她一直是很体贴自己的,也总能在自己遇到困难时给一些有用的建议和帮助。 怎么会突然就这么没了?她一点儿也想不通。 “昨天夜里,她在医院服用了大量的安眠类药物,医生说她有长期的精神抑郁,因为我问起你在五年前的事情,所以受了刺激,就一时想不开……” 云正沧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面甚至透出低低的哀泣声。 坐在庄慈心和云立峰生前共同的书房里,寂静的空间能把泪滴掉下时的声音也传到听筒里。 房间内没有开灯,颀长而落寞的身影默默坐在那张书桌后面的椅子里,已经这样沉默的坐了一整天,他没喝一口水,没挪动一厘米。就像化成了雕像似的,静静坐着。 史风菲进来找过他几次,可是他都像傻子一样对她不理不睬,也不哭泣,就是呆呆的坐着。 直到现在,他终于感觉胸腔里压抑得受不了了,拿起妈妈生前使用的电话,却不知道能打给谁? 唯一还占据着他内心的人,就只有岳知画了,于是近乎本能的拨通了她号码。 “……” 听了他的话,岳知画也沉默了。 她脑海里全是平时庄慈心的音容笑貌,从上大学时来找她,极力说服自己嫁给云正沧开始,五年来的一切都像放电影似的匆匆滑过。 ——当年云氏最艰难的时候,她跟云正沧结婚,眼看公司就要维持不下去时,也是她想到办法让自己去捐卵救了云氏和那时唯一的云氏继承人。 ——后来的每一次危机,都是她在背后出谋划策,再告诉自己和正沧如何去做,才渐渐有了现在的云氏。 ——在她临死之前,还为了云氏的发展求自己帮忙去求冷烨…… 岳知画越想越难过,不知不觉间,冰凉冰凉的泪水就滑过脸庞,一滴一滴掉落在脚边的长毛地毯上。 “知画……你会来看望她吗?她在最后的遗书里面……反复说着一句……对不起你,我希望你能来,为妈妈烧上一张纸钱也好,让她的灵魂得……到安息吧。” 云正沧终于还是恸哭起来了,说话的声音磕磕绊绊,压抑的哭声在深夜里叫人心寒。 听着他在电话里哭泣的如此悲伤,岳知画也跟着无法控制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