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便宜爸爸被哄得死心踏地才是。 就是他这样一个宝宝,为什么要被喂一嘴狗粮?他找了个话题,“乔巧阿姨,你这么重视那个潘教授,但我觉得你画的不比他差啊。“ 因为那是她的祖师啊,她前世的师傅就是潘教授的徒孙,现在竟然见到祖师, 自然心中激动。 乔巧不由道“思源,你爱屋及乌, 自然觉得我画得好,在外面可不能这么说了啊,不然别人会觉得我狂妄的。“ “好的。“曾思源用手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我会把我的嘴给闭得严严的。“ 曾志国见儿子听话,和乔巧相处融洽,心里更是愉悦,他按下了自行车的铃铛,“走喽!“他骑一辆带着曾思源,乔巧自己骑一辆,一起去了杨利娟家。 杨利娟也早已收拾好了,她拿了一盒饼干出来,看了比肩站在一起的乔巧及曾志国,心里极为满意,“我重,志国你带我,巧儿你带着思源好吗?“ 乔巧抱起曾思源让他坐到了后座上,“行,咱们走吧。“ 商务部大院与潘教授美院的家属院离得并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潘教授与他老婆李老师气质都很好,见到杨利娟热情地迎了上来,引着众人一起去了屋内坐下。 李老师端了糖块给大家吃,曾思源很有礼貌地道谢,让李老师喜欢得不行。客套了一会儿,杨利娟说“这个就是乔巧,非常喜欢潘教授你的画,我就带她来见识一下。 乔巧也忙向他示意,现在的潘教授,年经了些,不过已经长须飘飘,那种儒雅的风度和后世在照片上见到的如出一辙。 曾思源忙不迭地说“乔巧阿姨可厉害了,她的画还在《工人日报》上登了呢,并且邮政局的人还请她画领袖的画像,准备出一套邮票呢。“ 这种表扬的话大人们都不合适说出来,不然好像在炫耀似的,反而童言无忌,曾思源说出是最恰当的。曾志国给了儿子赞赏的一眼,没白把他带来。 潘教授本来觉得,乔巧是熟人带来的,真想画画,他随意指点下就行了,没想到乔巧这么有实力。 顿时眼睛就亮了,“在报纸上登的是哪幅?” 乔巧来的时候就带了几幅画,听到潘教授的话,就拿了出来。 潘教授一看就笑了,“我看过你在报纸上画的那幅像,还有画志国的那幅,你的人物和现在我们国家的国画并不同,和西方国家的也不一样,你是怎么想的呢?“ 这个话题要发散聊的话,可以写一篇长长的论文了,潘教授想必并不是想听她说那些的,乔巧想了想,说“简单地说,其实不管是我们传统的画,还是西方的画,对美学的追求是一样的,不过我们传统的国画讲究意韵,西方的画更讲究写实。在画的时候,我就加强了点写实,从而更突出个性的神韵。” 潘教授听得津津有味,不停地摸他的长须。 等乔巧说完,他点评了几句,让乔巧很有收获。乔巧正感慨着,就听潘教授问“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杨利娟楞了,她只是看乔巧实在喜欢画画,才想着让她来见潘月明,不过是为了得到乔巧的好感。潘月明可是几年前就说了,以后再不收徒,没想到竟然对乔巧破例。潘月明脾气一向刚直,她不觉得是她夫妻两人的面子,那就是说乔巧的画技确实非常好。 李老师也楞了,她捅了潘教授一下,老伴是疯了不成,竟然要收这个乔巧为徒! 只有曾志国及曾思源对此事没有一点意外,两人都想,乔巧都这么厉害了,潘教授当她老师,太占便宜了。 潘教授没管老伴的示意,又问了乔巧一遍,“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乔巧只是有些意外,她前世的老师是潘教授的徒孙,现在她成了潘教授的徒弟,未来她的老师岂非要叫她师姑? 可听到潘教授这么说,她当然极为高兴,恭敬给他鞠了三躬,“您愿意收我,我当然极为高兴。” 潘教授抚了抚他的长须,“老李,择日不如撞日,你再去倒碗茶,今天喝了这杯小乔敬的茶,我就算正式收下她了。” 李老师并不同意,不过她也知道潘教授脾气倔,和老伴硬顶不行,想了个借口,“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今天就拜师也太简陋了,你总得让你那些老朋友们知道下,收到了个得意弟子啊。” 如果有潘教授的朋友观礼,当然对乔巧以后发展更好,也更为隆重,杨利娟也觉得李老师说的话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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