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几块。 傅忱让陆麟搬来一把椅子,把陆浅衫摁在树荫下坐着。 他和陆麟和工人一起干,汗流浃背,替陆浅衫尽孝。 一般而言,后辈重修墓地都会扩大占地面积,用大理石和花岗岩将祖坟修得气势宏伟,保佑风水顺利。 陆单为人小气,父母合葬墓让他修得像荒郊野坟。 但陆浅衫也不准备占用更多林地,她只让人在原地立起一座朴素的墓碑,近一人高,底座修得很牢固,上面的铭文是傅忱昨晚亲自书写,送去连夜赶工原样雕刻。 末了,他们在周围种上了一圈松柏,免去烈日酷暑。 现在并非的种树好时机,陆浅衫除了花钱请人照顾之外,打算明年清明回来再种一次。 从天刚亮到日头西沉,傅忱和陆麟皆是满身的汗水和泥土。 傅忱笑着朝陆浅衫伸出手:“我现在身上脏,就不抱你了,自己走过来——” 陆浅衫一过来就先抱住了傅忱:“辛苦了。” 分开的时候,傅忱身上的黄泥分了一半给陆浅衫。 “知道脏还抱?”傅忱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蛋。 “过来抢点功劳。”陆浅衫道,“你们干了一天活,只有我干干净净的,站在爷爷奶奶面前心里有愧。” “那行。”傅忱摸了一把陆浅衫的脸,留下三道泥水,“现在可以了。” 陆浅衫点了香烛,摆上祭品。 傅忱也插了一支香,“爷爷奶奶,等这柱香烧完,陆浅衫我就娶走了。” 强买强卖。 陆麟想替他老陆家把这香踢走。 不过看了看他姐,陆浅衫笑意吟吟地看着傅忱,没有任何反对,弟弟还能说什么。 陆麟还不知道他们已经领过结婚证。 傍晚风大,香烧得很快,傅忱和陆浅衫并肩站着,静静地看着它燃烧,直到最后一点火星湮灭,他惊觉自己刚才居然有些紧张。 不信鬼神,因为身边人是陆浅衫,所有心生忌惮。 傅忱向陆浅衫卖惨:“我太紧张了,你亲亲我。” 见陆麟在旁边抬着下巴一副忍受不了的样子,傅忱道:“转过头去,高中生不能早恋。” 陆浅衫不好意思教坏弟弟,抠出傅老师手里握着的三个打火机,“你还紧张,那这是什么?” 傅忱伸出另一只手,掌心躺着一盒火柴,理直气壮:“两手准备罢了。” 只要香柱一熄,马上冲上去点着。 陆浅衫苦笑不得,三人在墓碑前静静站了会儿,待香烛完全熄灭,检查一遍,洒了圈水,一起下山。 …… 陆浅衫的老家年久失修,土墙的白石灰脱落了好几块。 里面弥漫一股腐朽的气息,昨天整理出两个睡觉的房间用了两小时。 陆浅衫房间铺上了崭新的床单,换下来的时候,她甚至不好意思告诉傅忱这旧床单她春夏秋冬用了十几年。 房间很小,天花板低矮,单人床占据了一间房的一半。 因为修祖坟是件严肃的事情,傅忱昨晚睡得很老实。 今天,傅忱自认为是被爷爷奶奶认证过的孙女婿,尾巴简直要翘上天。 陆浅衫提醒他:“这房子隔音效果不好。陆麟就住在楼下。” 陆浅衫住的二楼的小房间,和陆麟的房间就差一层木板和横梁。 上面轻轻挪动一下椅子,下面清晰可闻。 傅忱只能压着陆浅衫猛亲了一通,悻悻作罢。 …… 山清水秀,百看不厌。 但是陆浅衫的行程比较紧张,她还得回去写剧本,和傅忱在老家歇息了两天就启程回去。 离开前一天,陆浅衫找了村里,设立一笔基金。 为了她们偶然遇见的小女孩,为了他们因为泥石流而停在村外的越野。 为了更多的,像陆浅衫这样的女孩。 新笔名路长离的古风探案文完结,陆浅衫取出积压的稿费,以其中五十万作为初始金额,未来她两个笔名下所有稿费的百分之三十都会用于这里。 她把这笔钱命名为“路忱”,用于维护这车程达三四个小时的山路。 当然,她这杯水车薪难以支撑庞大的修路费,主要还是靠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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