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 “看着你走。” 徐途一笑:“那好吧。” 两个人的手指还绞着,徐途转过身,秦烈蓦地一拉,又轻轻拽回她。 秦烈:“再亲一下。” 徐途眉眼弯弯,上去勾住他的脖子,昂起头。 双唇相贴。秦烈闭上眼。 仿佛世界不存在多余的声音,只剩残叶从脚边匆匆溜走。 秦烈:“要乖。” “知道了。”她摆摆手,觉得他今晚要比平常柔和许多:“再见。” “嗯。” 徐途转身,步伐轻快的往坡上走,慢慢踱入梧桐的阴影里,她回过头,见那男人仍然站在路灯下,高高大大,腰背笔直,两手收在夹克口袋里,静静望着她的方向。 徐途抬起手臂,用力挥了挥,大声说:“早点睡哦。” 她回到家,窦以已经离开。 徐越海仍在客厅里看电视,老花镜搭在鼻梁上,眼睛眯成一条缝。 她转回头,大步流星的迈上楼梯,想到秦烈对她说的话,又忽地一顿。 她搭着扶手,过两秒,缓缓拍打了几下:“看电视呢?” 徐越海一惊,蓦地侧头,随即笑笑:“送走秦烈了?” “嗯。”她面上没什么变化,隔几秒:“早点儿睡。” 她没再听徐越海说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回了房。 泡个热水澡,徐途很早睡下。 第二天,她醒来,日上三竿。 她洗漱好,特意挑选一件浅灰色休闲连帽衫,收口衣摆卡在腰间,下面是条黑色铅笔裤,鸭舌帽,白球鞋。 脸上不着脂粉,只轻轻拍打一层乳液。 轻轻爽爽,打扮得很讨巧。 徐途照照镜子,满意的出了门,她搭乘公交,去小旅馆找秦烈。 然而,当她站在暗黑的走廊里,却有片刻不知所措。 秦烈的房门没有锁,她开了灯,屋子里空荡荡,新买的被单没了,被褥叠放整齐,这跟她前天来的时候不一样。 愣愣的站了会儿,她去楼下问老板:“209的客人呢?” “哪一个?” “就高高大大的男人,头发很短,穿件黑夹克。”她有些焦急,手心冒了汗:“叫秦烈。” 老板翻了翻记录:“昨天退房了。” 徐途浑身骤然一震,心口疼了下,还想再次确认的时候,有电话打进来。 屏幕上是个座机号,看着有些熟悉,她埋着头,感觉已经给了她答案。 徐途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眼眶一热,眼前的画面马上变得不清晰。 她轻轻眨了下眼,铃声响第二遍的时候才接起。 电话那头有微弱的电流声,两人谁都没说话。 徐途推开旅馆的破木门,萧瑟的秋风扑面而来,她走到墙角蹲下,举着电话,抿紧唇。 几秒的等待:“途途……” 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