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山,圈子其实很小。 “魏叔,您退休后,会回沪市吗?”林蚕蚕问。 魏父看着天边,神色怅惘,“会回去的,那里毕竟是我的家乡。” 已逝的父母也长眠在那一处,他前半生没有好好尽孝过一生,余生的日子,倒是想三五不时能去看看他们。 “对了,听说魏敢联系了您。”这事还是林蚕蚕去跟老厂长辞行的时候听说的,怎么说呢,还是挺意外的。 魏敢对魏父的心结挺深的,林蚕蚕还以为至少得等到魏敢自己做父亲,才能明白一些呢。 说起这事,魏父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细说魏敢联系他是做什么事。 见魏父不提,林蚕蚕也没有多问,毕竟是人父子间的事儿。 离别的日子来得很快,林蚕蚕算好了开学的日子买的火车票,准备一下火车就去学校报道。 不过在去学校报道之前,魏敢约林蚕蚕在康定路见面,虽然不知道魏敢在搞什么鬼,下车后林蚕蚕还是坐上了去康定路的公交车。 一下车,林蚕蚕就看到了穿着西装,收拾得干净帅气的魏敢,比起前年初见,魏敢现在气质成熟了很多,整个人变得十分内敛。 林蚕蚕行李有点多,魏敢上下搬了三趟,才全部搬下来。 他搬的时候,林蚕蚕在路上到处看,没看出这条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这里离魏敢家不算太远,可要去魏敢家,也不应该在这里下车才是。 “干嘛非得约在这里……”说了一半,林蚕蚕不说了,因为她看到了身后建筑挂的牌子中的一块,婚姻登记处。 林蚕蚕挑眼看向魏敢,这人连婚都没有求,把她约这里,就想直接把她定下来? “没有厂里开的介绍信和证明,怎么领证?”明明心里是想为难魏敢的,结果话说出来却是这个。 魏敢笑,上前牵住林蚕蚕的手,先从兜里摸出一个黄铜色的戒指,“这是我用实验室里剩余的特殊金属车的,蚕蚕,嫁给我好吗?” 林蚕蚕拿眼睛瞅他,抿着嘴没说话,因为心里鼓涨涨的,脑子却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说。 魏敢深深地看了林蚕蚕两眼,也不等她回答了,直接把戒指套到林蚕蚕的手上,“介绍信和证明都在我手里,现在咱们去把证领了。” 林蚕蚕还是瞅着魏敢,她有点怕自己一张嘴就哭,魏敢刚刚还淡定着呢,这会摸证件手却有点哆嗦了,把东西拿出来一看,还真是厂里开具的结婚所必需的资料。 “什么时候准备的?”林蚕蚕问魏敢,声音有些哑。 上辈子,林蚕蚕一直觉得,求婚要有鲜花、要有戒指,最好还要有晚霞和沙滩,那样才令人感动。 但现在,只是因为站在眼前的人是魏敢,她就有点头的冲动。 “准备了有一阵子了。”魏敢牵起林蚕蚕的手,就往登记处走。 “行李。” “我同学会帮我们看着的,放心。” 林蚕蚕回头一看,路边两个年轻男同志冲她直傻乐,林蚕蚕,“……” “你联系魏叔,就是为了这些证明?老厂长也帮着你们瞒着我!” “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牵着手走到登记处办结婚的办公室门口,林蚕蚕才有些回过神来,她看看魏敢,又看看手上套着的简陋戒指。 林蚕蚕脚步一顿,魏敢心里就紧张,生怕林蚕蚕突然扭头说她还没有想好。 好在…… “算了,来都来了,那就办了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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