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献了寿礼后,依着次序便是三公主岑锦玉了。 岑锦玉献上的是自己亲自抄写的经文,倒也得了太后的夸赞。随后得意地望着萧漪宁,想看看她能送什么好的礼物来。 去年太后的寿宴,萧漪宁送的便是自己亲抄的经文,那段日子太后不知怎的总是梦魇,看见她的寿礼直夸她有心。索性今年岑锦玉便有样学样,也送了经文。而且,她抄的可比萧漪宁去年的多多了。 漪宁似乎没发现岑锦玉眼中的得意,只乖巧着上前献上了自己的寿礼 她打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放着的却是一条抹额。 抹额用黛色的上好的冰丝绸缝制而成,中央镶了块圆润通透的白玉,抹额上有银线勾勒的寿字纹路,每一处都分外细致。 漪宁道:“再过段日子就要入夏了,皇祖母到了夏日总会头闷,这冰丝绸丝滑柔顺,贴着肌肤时凉凉的,触感也好。和田山玉冬暖夏凉,镶嵌在抹额上,到了夏日皇祖母戴着必然清爽些。” 太后瞧着那抹额,笑得合不拢嘴:“阿宁这丫头总能变着法儿的讨我老婆子欢心,瞧瞧,倒是个贴心人儿。” 皇后也跟着笑:“阿宁长大了,这些年愈发懂事,也着实让人宽慰呢。” 有太后和皇后两厢夸奖,在座的自然也少不得对着安福郡主一番恭维奉承,那夸赞之语竟是和方才的二公主不相上下了。 岑锦玉听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二姐姐什么都比她好,受到夸奖倒也罢了,可萧漪宁一个外人,凭什么抢她的风头? 她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就想呛她两句:“安福郡主,你的祖母萧老夫人不是找到了吗,那你是不是要跟老夫人回萧国公府住?” 今日一早,顺熙帝册封了萧老夫人荆氏为正一品诰命,原本今日太后的寿宴她也该参加的,只是老人家身子不适,太后怕她再有什么好歹,便让她在长乐宫里歇着。 不过,萧老夫人得到册封,也算是昭告天下的,大殿之内倒是无人不知。 如今听到三公主的话,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移向了安福郡主。说来也是呢,萧老夫人找到了,依着规矩,应该过不了多久便要带着安福郡主出宫,回萧国公府里居住了吧。 漪宁骤然听到这样的问题,不免觉得尴尬。 她和祖母自然是不会出宫去的,可这样的话若是她自己说出来,便是她自己赖着不走的意思了。 岑锦玉此举,分明是想让她当着众人的面难堪的。 太后也是精明的,岑锦玉话中之意她自然也听得明白,不觉得眉头皱了几下。这丫头也不知被魏淑妃怎么养的,性子是越发的不讨人喜欢了。 “你萧祖母与哀家情同姐妹,如今她身染重病,自是要在宫里好生医治的,回国公府做什么,怪冷清的。阿宁打小就是养在宫里的,若真让她走,哀家倒还舍不得呢。”太后笑呵呵地说着,冷不防给了岑锦玉一记目光。 岑锦玉被祖母瞪得身子轻颤几下,勉强笑着:“祖母说的是呢,孙儿也只是随口一问,没别的什么意思。” 萧漪宁不冷不热地望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兀自去了一旁坐着。 邵稀瞧见她心情欠佳,跑过去跟她同坐一处:“郡主别跟她这种人一般见识,她就是觉得你比她优秀嫉妒呗,小心眼儿!”她一边安慰着漪宁,还不忘朝岑锦玉那边睇了一个不屑的目光。 漪宁被她可爱的样子逗得一笑,无奈摇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倒也没什么。只是……”只是这人总爱有意无意暗示自己孤苦无依,在皇宫里是寄人篱下,也确实可恶了些。 “对了,听闻萧老夫人病得不轻,御医瞧了怎么说,可严重?”邵稀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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