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取笑,岂有此理! “泼皮无赖!” “泼皮无赖?” 宋凌川眉梢一挑,逼近林蔚,勾唇笑道:“你这小丫头心思古怪得很啊,你管宋长宁喊叔,管我喊泼皮无赖。难不成这世间有比宋长宁更加混蛋的?” 林蔚哪里肯听宋凌川背后如此作贱宋长宁,当即眸色一凛,怒道:“你少污蔑人,你自己是泼皮无赖,还非得拉别人下水,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你哥哥对你如此好,你却处处与他作对,要我看,你才是那个天底下最最混蛋的人!” 宋凌川平日最听不得旁人说他比不过宋长宁,眼下又被林蔚指着鼻子骂,心里头的邪火直往头皮上窜。可这女子到底跟男子是不一样的,跟男子一言不合还能打打架,跟小姑娘打什么架。 可他也万万不肯在口舌之争上输给了林蔚,遂将人往墙面上一按,冷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我如今这个样子还不是拜宋长宁所赐。你又有多好,小小年纪花花肠子一大堆,上门认什么叔叔,你就是喜欢宋长宁。可是我那个木头哥哥啊,他一点都不喜欢你。” 原本以为隐藏得很好,结果骤然被宋凌川揭穿,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了空气里。林蔚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整个人僵在当场,耳朵嗡嗡作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凌川继续作恶:“怎么,被我揭穿了?心里难过了?不张牙舞爪了?啧啧,林蔚啊林蔚,人生本来就是苦海,我只不过是提早让你认清现实,别等到遍体鳞伤的时候,才想着当初为什么不早点放手。” 林蔚缓了许久,才缓过来气,闻言,面无表情的望着宋凌川,一字一顿道:“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宋二公子不觉得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 “我是你小叔呀,大侄女儿,你心里揣着的那个人是我哥,你说关不关我事?”宋凌川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来,似乎很喜欢看林蔚失魂落魄的样子。 顿了顿,他又道:“废话不多说,你现在住哪儿?” 林蔚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宋凌川摊手:“能做什么?接你们回去啊,拜宋长宁所赐,宋家在通州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听。要是被人知道宋家居然嫌贫爱富,将穷亲戚扫地出门,那我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啊,你说是不是啊,大侄女儿?” 林蔚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这宋家两兄弟性格真的是天差地别,明明哥哥是那样恬淡温和的人,可偏生弟弟是这种死乞白赖,放荡不羁的阔公子。 “现在我们过得很好,用不着再寄人篱下了,宋二公子的心意,我心领了,就此别过,再也不见,告辞!” 宋凌川长腿一抬,将人拦住,似笑非笑道:“哦,过得很好啊,好到需要去当粗使丫鬟养家糊口,真有出息。” 林蔚抬腿就走,闻言,不冷不热的呛了他一句:“那也总比某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孟浪公子强。” 宋凌川亦步亦趋的跟在林蔚后面,笑道:“听起来有点道理,不过你也用不着羡慕我。” “无耻!” 林蔚啐了他一口。 宋凌川也不生气,还煞有其事的补充道:“要不这样也行,横竖宋长宁又不喜欢你,你嫁给我得了。我就勉勉强强收你当个侧房,回头再送你两个弟弟读书,等你妹妹长大了,给她也许个好人家。” 林蔚恨得牙根痒痒,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忽然有一计涌上心头。 宋凌川一见她这种不怀好意的笑容,顿觉不妙,眉头一蹙,警告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否则我……” “公子,你好狠的心呐!” 林蔚身形一矮,跌坐在地,两手掩面哭道:“你好狠的心啊,你说过要明媒正娶,迎我入门,可转身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我何时说过!” 宋凌川微微诧异,见街道上的人都围了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顿觉失了面子,咬牙切齿道:“快给我起来!大街上的,你别给我丢人!” 林蔚一听,哭得更大声了,顺势往旁边一扑,手捶地道:“苍天啊,快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个人他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他说好了高中状元就娶我为妻!我为了他的仕途,去给大户人家当粗使丫鬟,一个月才得一吊钱。他可倒好,拿着我的钱去跟人厮混,现在还觉得我丢他的人。” “没天理了啊,薄情寡义的陈世美!” 一个正直的路人义愤填膺道。 立马有人应了一声:“挨千刀的小人,利用完人家姑娘就想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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