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点了,早就让她睡觉了。”翟羽佳说。 我这才知道翟羽佳的女儿,那个乖巧的小女孩名叫落落。 我们简单寒暄了几句,翟玲帮我介绍给翟羽佳,翟羽佳马上切入正题问我:“小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斟酌一下,把潘胜瞅她不注意偷了两根头发,又在电话里透漏出图谋不轨的事说了一下,然后又告诉她,我跟踪潘胜到了他家。看到他找了巫师,很可能今晚就要对你施法。 翟羽佳这小娘们真是临危不惧,听到这些面色如常,她忽然道:“我能问你一个隐私问题吗?” “请讲。”我赶忙道。 “你和朱雀是怎么认识的,他现在在哪?”她紧紧盯着我。 我顿了一下。半天才说:“当时南方有个大型的工程项目,我和朱雀都在项目中任职。这个项目的开发中有个极其危险的环节,朱雀主动承担风险去做。就在他去的前几天,我们在一起最后喝了一次酒,他提到了你,翟羽佳。” 说到这里,能明显感觉到翟羽佳身子一动,她紧紧捏住椅子的靠背:“然后呢?” “然后,”我顿了顿:“在项目正式开启的那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慨然赴死。当时的场景相当悲壮。”说到这里,我也有点动情,眼前恍惚出现朱雀被大火烈焰焚烧的情况。 “他,他死了?”翟羽佳颤抖着声音,盯着我问。 “死了。”我点点头。 翟羽佳眼圈红着,能看出来她和朱雀的感情特别深,这是装不出来的,可我又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最终没走到一起,想必这里有很多不足以对外人道哉的理由。 翟羽佳勉强站起来,挤出笑:“没水了,我给你们倒点热水。” 还没走出去两步,忽然身体发软失去平衡,竟然向后面的茶几倒下去。这是玻璃茶几,真要砸结实了非常危险,我手疾眼快一把抱住她。 我现在的气力还没有恢复以前。比平常的男人还要差一些,这么凌空一抱,觉得两个胳膊都快压断了。翟玲赶紧过来帮我,我们把翟羽佳抱到沙发上。 翟羽佳居然已经昏迷了,躺在那里人事不省,翟玲担心地问她是不是伤心过度昏过去了? 我蹲在沙发旁心里纳闷,别看和翟羽佳认识时间不长,但我觉得这个女人看着温婉,其实骨子里是个心性极硬的人。潘胜那么巴结,她吊都不吊,一点面子不给,而和朱雀感情那么深,最后还能嫁给别人生了孩子。 要说朱雀死了她能伤心,但不至于跟林黛玉似的,就这么过去了。 我不会什么中医掐脉。但是我有一根还能用的神识。我微微凝神用出神识,神识缓缓蜿蜒,上了她的身。这么一探,我发现不对劲了。 神识探索到在翟羽佳的眉心处,隐隐有一团黑色压着。就像是有人凭空在她的额头盖了个黑戳。 翟玲着急地说怎么办,要不然打120送医院吧,说着她就要拿电话。我收回神识,一把按住她的手,低声说:“玲姐,她不是伤心昏迷,而是有人对她施法了。” 翟玲已经信任我了,她看看空空的客厅,脸上呈现出恐惧的神色。此刻屋里灯光阴晦,时钟的指针已经走到了夜里十点半。 “怎么办,小王?”她问我。 我想了想说:“玲姐,你信不信我?” “信。你是不是有办法了,说吧。” 我犹豫一下说:“你来装你妹妹,咱们演一出戏。” 翟玲很明显吓了一跳,她眨眨眼问我。怎么演。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以前在南派混的时候,跟着里面天南海北的高人多多少少也见识过一些东西,现在危机当头,身边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只能自己凭着记忆硬着头皮来了。 我问翟玲,家里有没有刀,翟玲看样子对这里非常熟悉,也是,她妹妹家嘛。她在客厅翻找,越急越乱,什么都找不到,地上的东西翻出一大堆。 我愕然:“你看看厨房有没有小点的刀。”翟玲一拍脑袋,说怎么把这茬忘了。 翟玲进了厨房,时间不长拿出个水果刀。我拿出看看还行。相当锋利,我拿出打火机深吸口气,擦亮打火机,烧出火焰在下面反复烤水果刀的刀刃,刀刃先是艳红然后变黑。就算是简单消毒。 我一边用神识探着翟羽佳眉心黑印的位置,一边拿起刀,微微眯起眼睛,非常坚决的下了刀。 我在翟羽佳的眉心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