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我拿过手机,背着海斗打了字:日本人怎么办? 他说你的伤势要紧,先治伤,然后进京和他汇合。藤善写。 我没继续打字,愣愣看着海斗,嘴里还在“阿巴阿巴”不停。 海斗站起来,从行囊里拿出个瓷瓶放在我的面前,打着手势示意喝下去,然后他冲我们点点头,转身下山去了。 等他走没影了,我长舒一口气,拿起瓷瓶看看。陈玉珍一把夺过去,放进他的褡裢里。我气急了,这老东西怎么什么便宜都占,刚想讨要,陈玉珍打字给我看“日本人的东西你敢喝?我回去帮你试验试验再说,别不识好人心。” 他总有那么一套嗑让你无可奈何。 藤善把我扶起来,我们一起往山下走。陈玉珍追过来,好像问藤善下一步怎么打算的。藤善说了什么,又反问他。 陈玉珍凝思片刻,说出一句话。他冲我们抱抱拳,大步流星而去,很快消失在荒山之外。 “他要去哪?”我问藤善。 藤善用脚在地上写了一个字“京”。我陡然一惊,陈玉珍真是要进京了。他想干什么? “那咱们呢?”我问。 藤善在地上写了个字,“家”。我身心俱疲,终于要回家了。 我们的东西还在老程头的别墅,不回去拿了,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回去了反而打草惊蛇。一旦老程头是洪东东的内线,我们一出现他一个电话打过去,我们还是在劫难逃。 我和藤善直接出村,秘密买了两张车票来到最近的城市。我们先到医院去了一趟,藤善的伤口直接缝针包扎,他是硬汉,吭都没吭一声,一会儿处理好。我就麻烦了,我们去了耳鼻喉科,医生用专用的小镜子检查了我的耳朵内部,跟我们说耳膜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治起来相当麻烦,他建议我直接住院。 我哪有时间陪他在这玩,支吾了两声,我们就出来了。情况不容乐观。还是回家以后找解南华商量再说吧。 我们在这里住了一夜,晚上到夜市买了两身干净衣服换上。第二天早上乘坐火车,一路奔波回到本市。 下了火车,看到熟悉的火车站,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我差点没哭出来。这次经历太悬了,差点命丧地底,回想起来还觉得不真切,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这个样子没法回家,老爸能担心死。我和藤善一商量先回解铃家里再说。他在路上给解南华打了电话,告诉我们马上就到。 坐着出租车很快到了地方,等走进屋门,看到熟悉的解南华,我脚一软,最后的力气也耗光了,好不容易撑到客厅坐在藤椅上,再也起不来。 解南华已经泡好茶水等我们,我们一边休息藤善一边把经过细说了一遍。其中波波折折,讲了大概能有半个多小时。 藤善把医院开的关于我耳朵的诊断书给解南华看。 解南华拿着这张纸单半天没有说话。他滑动轮椅出了屋,时间不长回来,手里竟然多了一块白板。 他拿着黑笔在白板上写了一行字,然后给我们看: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洪东东骗了你们也骗了我,让你们去是我的不对。 藤善和解南华说了什么,解南华沉吟一下写:这件事你们就不要掺和了,水实在太深,不是我们能趟的。你们休息一晚,明天带你们去慈悲寺找主持圆通。他或许有办法让齐震三的耳神通恢复如初。 对啊。怎么把这个老和尚给忘了。我的耳神通怎么来的,就是这老和尚联合寺里的和尚们作法赐予我的,他一定有办法。 我心里有了底,休息一晚,第二天蒙蒙亮出来。解南华叫来公司的车。拉着我们出了市,一路进山到慈悲寺。 解南华应该已经和圆通沟通过了,我们走的是后门,自有小沙弥领进,一路穿门过院。到了后面的禅房。 圆通很难得站在月亮门口迎接我们。数日未见,他现在颇有些高僧的气度,披着袈裟,下巴一缕白色胡须,宝相庄严。极其严肃,和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两码事。 他看到我们双手合十,请进院子。 我们一同到了禅房,圆通让我们坐,他盘膝坐在床上的蒲团,轻轻敲打木鱼,说了起来。 藤善和解南华在和他交流,三人说的很快,而且情绪波动很大,不知在讨论什么。我现在就是个聋子,傻乎乎看他们说来说去,完全参与不到里面。 他们三人好像对某件事有分歧,圆通是一派,解南华和藤善是一派,三个人来回舌辩,甚至解南华都拍了桌子。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