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地。只好让耳神通绕过营地,向另一个方向的树林走去,打算瞒天过海。 副会长做了个动作,他像变魔术一样不知从哪掏出一支笛子,放在嘴边,轻轻一吹。恰有细细的夜风吹来,风过笛声,传来悠扬清越之声,婉转成音犹如天籁。 佛理会所有的人都静下来,谁也没说话,被这悠扬至极的声音征服了。就连我的耳神通也停下来,不由自主地出神,就在这时,副会长忽然曲风一转,本来婉转的笛声尖锐起来,音破了。如同高昂的哨子。 在场所有人都受不了,情不自禁捂着耳朵,我的耳神通本就是听力所化,对所有声音都极为敏感,尖声一出就感觉气血翻涌,情不自禁从定境中出来,耳神通瞬间回来。 我猛地睁开眼,胸口发闷,喉咙发甜,不好,是不是还要吐血。 我艰难抓住后面的铁丝网想站起来,双腿发软。我远远地看到木质简易房的门口,副会长抬起右手,朝着我的方向凌空一指。 随即几道极亮的手电光芒射过来,距离太远,他们不可能照到我,不过也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藏身之处。 几束光芒不停晃动,佛理会的人过来搜查了。 我勉强背上背包,抓着铁丝网,矮着身子躲在草丛中,蹒跚前行。 刚离开十几米,佛理会的成员就到了,他们用手电光四下照着寻找。我哆哆嗦嗦靠着铁丝网坐在地上,全身俱疲。胸口发闷,手指头都难动一分。 “地上有脚印。”佛理会的王大姐用手电照着地面说。 他们顺着脚印过来。我强咬牙关重新站起来,一瘸一拐往前跑。在不远处,铁丝网剪断了一大截,大概露出两个成年人大小的缝隙,只要从那逃出去,外面是丛林,就有生的希望。 我这一起身,几道光射过来,有人尖叫:“在这,在这,抓住他。” 我豁出去了。拼命往前跑,身后的人在追。 他们跑的很快,我身上有伤,胸口发闷,眼前发黑,冒出很多的星星。完全是凭着一口气,这口气要是泄了,我估计能躺地上昏三天。 这时到了缝隙前,我把背包拿下来先扔到外面,然后抓住铁丝网往外钻。 佛理会的人追到了,正是王大姐,她是教会的积极分子。打着手电照过来。我正侧头去看,她看我看得清清楚楚,惊疑道:“小齐?” 难为她还记得我,我来不及多想,钻出铁丝网。王大姐看我踉踉跄跄的样子,不急着追,一手拿手电,一手从腰里解下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她一步一步走过来,不无忧伤地说:“小齐,你为什么一次次和我们佛理会作对,亲爸爸就是你出卖的吧,现在还关在牢里。小齐。你已经被邪神洗脑了,赶紧回来吧,加入我们的大家庭。来吧,副会长和我们都会既往不咎的。” 我眼皮跳了跳,现在的王大姐满脸戾气,脸又瘦又长犹如鬣狗。我相信如果让她杀人。她会毫不犹豫下手。 我没说什么,和这样的人已经说不着了,她已经疯了。 我一头钻出铁丝网,刚出去,王大姐的菜刀就到了,正劈在我刚才的位置。铁丝网上擦出一溜火花,黑暗中极是耀目。 这么一耽误,其他佛理会的人也都到了,他们齐刷刷用手电照着我。黑夜中,他们穿着黑色的制服,表情残忍而木讷,目光狠毒。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跳加速,头上都是冷汗。 他们都拿出菜刀,顺着铁丝网的缝隙钻出来。 我一阵恍惚,知道完了,反而踏实了。死就死吧,总比这么活着遭罪强。 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飘来:“飞猫无头,彼岸花香。” 我猛地惊住,四下里看,月光朦朦胧胧,卷起了阴风,吹得这些佛理会的成员都迷了眼。 “还不走?”那声音说。 我连滚带爬钻进旁边的树丛,不忘了拿着背包。在里面没头没脑跑了很长时间才停下。 我坐在一棵大树下面,地上潮湿非常,头上月光惨淡。就算这样,比起刚才生死一线那也是幸福了很多。 刚坐稳,发现前面浮空中站着一个黑色人影。一开始以为看错了,我擦擦眼仔细看,确实是人影。 我尝试着说:“轻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