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警官道:“八家将的事,我或多或少听说一些,本来这事我可以找他们,但他们现在已经不方便出面了,有人推荐让我来找你。” 我心说话了,谁的嘴这么欠,把我推到前面来了。 “廖大哥,我没什么能力其实。”我说。 廖警官道:“当时在现场找到这个手机的时候,你可是说过一句话,说这手机有不对劲的地方,怎么不对劲了。说说看。” 我心里犹豫,说实话我是真不爱掺和这事,好像有人在把我往八家将那条道引。八家将的历历惨状我都看在眼里,他们行走红尘,承担非常大的社会责任,我一想到这个就不舒服。别人给我钱我还懒洋洋不爱干活呢,更何况付出那么多辛苦,最后图个什么?除了遍体鳞伤什么也没有,傻子才去呢。 帮廖警官也不是不可以,我没什么本事,有多大力出多大力呗,但是这口子一开,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 我连手机都没开,直接放下,咳嗽一声说:“廖大哥,感谢你今天为我解围。但是呢,我……我能力有限,别耽误你办案,就这样吧。我,我去买单。” 我低头不敢看他,一路跑到柜台前去结账。 廖警官抱着肩膀靠在沙发背上,面色冷酷。就这么盯着我,眼神中是深深的失望。 我没敢过去,远远的招招手算是打招呼了,然后低着头出了咖啡厅,火烧屁股一样回到单位。 我有点忐忑,一旦廖警官恼羞成怒,给林亦辰吹点风,我的处分还是免不了。算了,爱咋地咋地,反正不打算干了,开除正好,省心。 这一天没什么活。哥几个闲聊,互相开心,我没什么兴致,竖着耳朵等单位的处分通知。可怎么也等不来,我暗暗放下心,廖警官还挺讲究,并没有背后阴我。 麻杆拍着我的肩膀说:“你最近情绪不对头啊,哪天晚上跟我走,我安排你一道。” “干嘛?”我问。 “你就跟我走吧。”麻杆说:“让你舒舒服服,把体内淤积的霉气全放出去。” 我也没当回事,有一搭无一搭聊着。 下班的时候,外面下了大雨,很多人没走,在单位等着雨停。我没什么兴致留在这,宁可冒着雨回家,从电梯出来,到了写字楼门口,屋檐下有一些人正在避雨。 这时,我看到了廖警官。 廖警官举着一把黑伞,站在屋檐外,一手揣着兜,神色很冷。看我出来,就这么盯着我。 我猜不出他的用意,被他盯得头都抬不起来,我硬着头皮过去和他打招呼:“廖大哥。” 廖警官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 “啊?”我大吃一惊,言不由衷地说:“你有事可以到我们单位找我。” “我不能去,让林亦辰看到,又会给你凭添麻烦。”廖警官淡淡道:“三国刘备三顾茅庐等着诸葛亮,我也效法古人,以示虔诚之心。” 我头上冷汗出来了。刚要张口说什么,廖警官道:“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先跟我去见一个人。” 他也不和我商量,转身举着伞就走。我叹口气跟在后面,路边停着一辆黑漆漆的奥迪,廖警官上了车。我来到后门。打开钻了进去。 他不看我,直接发动车子,飞速驶入大雨之中。 路上我们没有交谈,车里的气氛非常压抑,外面大雨滂沱,透过车窗看出去。几乎成了水世界。 我全身湿漉漉的,微微有些哆嗦,廖警官转头看我:“座位后面有毛巾,你先擦一下。” 我找到毛巾擦了擦,心想谁要见我,到底带我到哪去? 等我看清外面的景物时。一下就愣了,这地方太熟悉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廖警官带我来的地方,应该是解铃的家。 我心跳骤然加快,难道解铃回来了? 这可太好了,八家将现在人才凋敝,廖警官连我都找到了,说明情况真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解铃回来主持大局好,有什么事都找他去,别来麻烦我。 车子在楼前停下来,确实是解铃住的居民楼。廖警官和我走进楼里。到了五楼,看到门口贴着熟悉的倒“福”字,我眼睛有些发热。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