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是“齐”。 我的名字,齐翔的齐。多年过去。乩语应验,在义叔彻底丧失神智之前,忽然明白了,这个“齐”就是我齐翔。 我重重掩上笔记,如恍惚大梦一场,没想到事情古怪离奇到了这种地步。如果是小说,会非常精彩,可这是现实,义叔用生命在讲亲身经历。 经过水库的事,我对世间千奇百怪的理解又进了一步,这个世界存在着很多不可思议的现象,不相信不理解并不妨碍它的存在。 我沉思良久。义叔和我爸爸是生死之交,又是我入行的师傅,对我有知遇之恩,现在他们家遭遇这么大的劫难,应劫的救命之人又落在我身上,我再不出头就不像话了。 我对义婶说。我非常想帮忙,可现在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开始。 义婶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义叔有交待,他希望你能去那座山里走一趟。” 我倒吸口冷气没有说话。 义婶叹口气:“小齐,不到万不得已,婶子是真不想开口求人。现在你叔,”她一句话没说完,眼泪出来了,旁边小虎看妈妈哭了,抽出纸巾给她说:“妈妈别哭。” 义婶抽了下鼻子,摸着小虎的头发:“小齐,婶不是自私,为了自己的男人让你深入险境。你叔要真没了。这个家彻底垮了,小虎还小……小齐,婶不是道德绑架你,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婶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 我笑笑:“婶,说这话咱们就外道了。我肯定义不容辞。现在主要问题是研究一下怎么救叔,我全无头绪。” 义婶说:“其实我也没主意,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你叔留下了详细的进山路线,咱们两个带着你叔,开辆车自驾过去。” 我考虑考虑,摇摇头:“咱们两个还是有点单薄,我看看能不能叫朋友帮忙。” “当初十三个道士去,都没有好下场……”义婶说。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怕拖累别人。我知道义婶肯定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她也没指望我干成什么,去走这一遭无非是尽最后的努力,为一份心安。 她可以豁出去。可我不能飞蛾扑火。找谁帮忙呢?这个忙太大了,我没什么钱,得搭多少人情啊。 我想了一圈,还是先问问八家将吧。谁知不凑巧,八家将已经走了,集体去了青海。小雪在电话里告诉我,说是事情非常棘手,不但他们,全中国数得上的高人可能都要出动,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他们是指望不上了,我只好给轻月打电话,但凡有别的人选,我都不找轻月。轻月有些孤傲,不太好说话。谁知我一张口,他没有犹豫,告诉我说,你齐翔张回口不容易。会帮我的。 有轻月在,我多少安心一些,我和义婶说了。义婶问我用不用给这个朋友钱,给多少合适。其实义婶问这话也在试探我,她想给我钱,但又张不开口。 我可以不要钱,但不知道轻月的意思,我不能乱替别人做主意。人家帮忙是人情,不帮也是本分。 我和轻月通过电话,轻月还不知道整件事怎么个概念,我在电话里说了半个多小时,把整件事来龙去脉归纳后告诉他。 轻月说:“这件事非常棘手,这么大的忙我不能空手给予你们,否则对事不祥。这样吧,你问问事主家里有几套房产。” 我没扣电话,义婶坐我旁边,我直接把问题抛给她。 义婶也没含糊:“这些年你叔挣了点钱,我们名下一共三套房产,现在住的一套,闲置一套,租出去一套。” 我把情况和轻月说了,轻月说:“让事主给我一套房子,地角要最好的,到房产部门和公证处办理了过户手续,我马上和你们走。” 我一听差点炸了,这小子也太他妈狠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寻找守护者 轻月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如果我把他的意思转达给义婶,义婶会不会有想法,觉得是我和轻月之间暗通曲款,利用他们家的悲惨现状发国难财。如果义婶产生这样的想法,我算是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表面你齐翔说的好听,不要酬金尽自己绵薄之力,回头就找了这么个朋友坑我们家产,真是卑鄙小人。 轻月这条件一出,我算是架在火上烤了,我一想,不能在中间转手表达,干脆让他们自己谈吧。 我在电话里说:“轻月,我不是事主,不能做主,你和事主直接谈吧。” 轻月在电话稍凝滞了一下。随即笑:“好,我和她谈。” 我把电话给义婶,做个手势。义婶马上明白,接过电话,和轻月先是寒暄了两句。 我在旁边仔细听着,轻月把条件和义婶说了。义婶并没有暴跳如雷的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