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碍着二哥的面子我早就报警了。” 贾老大说:“小齐一看就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唯唯承诺,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不趟这个浑水了。 小贾总说:“小齐,你别觉得只有二哥是孝子,我们都不孝似的。其实二哥这人最毒,为人最是阴险,以前批斗老爷子的时候,属他打的最狠,拿着皮带猛抽,现在装孝子贤孙了,别看是亲兄弟,我最看不起这样的人。小齐啊,人呢,生老病死是正常现象,谁都有这一天,就算那高人有能力,真能让老爷子强行逆天多活三年。是不是等于让老爷子多遭三年罪?痛不欲生满身是病,何苦来的。” 贾老大咳嗽一声:“好了,给小齐吧。” 小贾总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我慌了:“这是干什么。” “卡里有十万。”小贾总说:“密码明天早上告诉你,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再加一条,老爷子真要走了,葬礼不但交给你们公司办,而且让你负责,我让你在本市殡葬业一炮打响。” 他看我发愣:“小齐,说句话啊。” 贾老大摆摆手:“小齐是聪明人,让他好好琢磨琢磨。孰轻孰重,现在别逼着人家表态,不厚道,对吧小齐?一晚上呢,够他琢磨的。” 我从车里下来,全身都湿透了,手里捏着银行卡,深一脚浅一脚,白哥跟我说什么,我都没听见。 贾老大和小贾总的意思非常明显,今晚我是决定性的人物,可以说老爷子生死就掐在我的手里。灯灭人亡,灯亮人在,灯是燃是灭,全在我一念之间。 我一步步回到病房,病房里已经布置好了,围着老爷子的病床摆了七盏古色古香的灯,病床周围洒满了符咒。床尾立着香炉,里面插着三根香。 看我到了,马高人对我和贾佩佩说:“还有什么没做的?我马上点灯封门。到明天早上五点,算是大功告成。” 贾佩佩颇有兴趣地看我,对马高人说:“我没事了。你有吗,齐翔。” 我脑子一片混乱。忽然有点后悔,刚才怎么没给老爸打电话问问他的意见,现在再打已经来不及了。我深吸口气,摇摇头:“我也没事了。” “好。”马高人从香炉里拔出一根燃烧的香,香头对准古灯的灯芯,一盏灯幽幽燃了起来。他继续点灯。把七盏灯全部燃亮。 马高人看看我们,沉声说:“注意事项都和你们交待了,好好保重,好自为之,明天早上我来开门。” 他带着其他人慢慢往后退,退出大门。然后关闭病房的大门。 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跳剧烈,看着满地符咒,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心里不是滋味。我该怎么办? 贾佩佩搬了一把凳子坐在我旁边,轻声问:“几点了现在?” 我看看表,苦笑:“八点。” “到明天早上呢,漫漫长夜的。”贾佩佩说:“齐翔,你如果困了就先睡吧,我一个人看着也行。” “嗨,你看你说的,”我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办就要办好。再说让你一个女孩守夜,我也于心不忍呢。” 贾佩佩看我,然后掉转目光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目光哀伤起来,轻声说:“老爸一个人拉扯我们儿女不容易,我妈妈过世早。他又当爹又当妈,还要创业,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过来了,他也老了。” 她小心翼翼走到床边,轻轻抚摸老爸的脸颊。 老人已经没有知觉了,喉咙呼噜呼噜的震天响。我想了想。问道:“贾佩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果觉得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你说吧。”她看我。 “你想不想给你父亲续命?”我犹豫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贾佩佩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天,摇摇头:“我不知道。续有续的好处,不续有不续的理由。我也不知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笑了笑,觉得这个女孩怪有意思的,说话挺老成。 和这样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孩聊天会非常愉快,只是现在的场合不对,屋里是七星灯,遍地符咒。床上躺着将死的老人。病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我靠着墙坐着,古灯中的火苗幽幽燃烧,看不出有熄灭的迹象。 我捏着裤兜里的银行卡,心里盘算,我现在的选择更倾向于灭灯。老爷子本来就要死了。灭灯人亡属于顺理成章。再一个,他如果过世,所有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