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 王思燕说完,我叹口气:“人家小两口挺不容易,累死累活好不容易结婚买个房,还让你们坑了一道。” 王思燕开着车看我:“你还挺善良。这种事愿打愿挨,他们的官司打不赢的,退房理由是因为闹鬼,这在咱们国家根本立不住。他们现在也没办法,房子花空了他们所有的积蓄,想退没法退,想住又不敢。” “他们可以转手再卖出去。”我说。 “你以为他们不想啊。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房子在房地产中介挂了很长时间都无人问津。”王思燕说。 我说:“以后再买房子,尤其二手房,可要擦亮眼睛,首先要鉴定是不是凶宅,免得麻烦。” “对了,”王思燕说:“一会儿看到他们,你别说我早就知道那里是凶宅,要不然我在小两口面前不好做人。” 我点点头,这丫头挺精明。 我们说着话,到了小区门口,王思燕找地方停了车,我们一起上了楼。 来到三楼,王思燕正要敲门,我忽然看到从房门下面隐隐向外散着一股寒气,胸口也随即灼热了一下。低头去看,脖上挂着的项坠,上面的“悲”字红艳欲滴。 我有了经验,这枚项坠能够感知阴气,这地方如果特别邪,上面的字就会发红。 那次和义叔去探教会在乡下的庄户院时,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此时“悲”字的颜色比那庄户院有过之无不及,甚至比我第一次来这里时还要红艳。说明这栋凶宅里的阴气越来越盛。 王思燕敲开门,屋里很黑,没有点灯,温度也低,透着阴寒。 开门的正是那对小夫妻,这两个人没有当初买房子时的欢喜劲了,蔫头耷脑,脸色铁青,一看就是衰到极点的面相。 我跟着义叔时,他常和我讲一些这方面的事。他说,人遇鬼就倒霉三年。有些年轻人为了猎奇,去凶宅去鬼屋探险,这样的人一旦遇到脏东西,其他先不说,运势肯定会极差。鬼这种东西,用不着怕它,但也要心存敬畏,敬而远之。 小夫妻里的丈夫看到我,用手电照照,惊疑说:“卖房子那天,我好像见过你。” 现在的情景颇为诡异,没有电灯,照明靠手电,搞的我们四个人像是地下工作者在接头。 我和他握握手:“我是做殡葬这个行业,那天来是为了商量处理尔夫女朋友后事的。” 小夫妻把我们迎进门,彼此简单介绍了一下,丈夫说:“我长得高,朋友们都管我叫骆驼,我老婆叫花花,你们也这么叫吧。” 我皱眉:“为什么不开灯?” 小媳妇花花带着哭音:“开不了,家里的电器全都无法通电。我们找过物业,也派了电工来修,查不出毛病,就是电门不通电。”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点慎得慌。借着手电的光亮看了一圈屋里,布置和我第一次见到的一样,说明他们并没有处理掉尔夫当时留下来的家具,还在继续用着。 “听说你们见鬼了?”我问。 王思燕赶紧说:“齐翔是殡葬行业的精英,专门处理风水或是鬼神这方面的疑难杂症,他是我专门请来帮你们看房子的。” 骆驼抹了抹脸,心有余悸:“我们现在已经不敢在这里住了。今天是为了接你们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回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小媳妇花花口齿伶俐,本来挺害怕,现在人多了,她胆气恢复了不少。她说:“最开始吧,我们搬进这里想卖掉一些旧家具,重新布置房子,准备当新房用。就在要卖的那天夜里,我们两口子做了同一个噩梦。” 骆驼补充:“梦的内容都一样。” “我们梦见新婚之夜,新房里挂着结婚照片,点着红蜡烛,床上是红被子鸳鸯床单,还挺像那么回事。我和老公躺在床上,商量以后的发展,然后就睡了……”花花说。 我做个手势打断:“你的意思是,你在梦中梦见自己睡着了?” “是啊。”花花说:“在梦里,我睡着之后,大半夜突然醒了。醒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床上特别挤。新床很大,够我们两口子躺,为什么会这么挤?我坐起来一看,差点没吓疯了。” “怎么?”我听得有些紧张。 “在我们两口子中间,不知什么时候,躺了一具穿着一身大红衣服的女尸。”花花牙齿咯咯响:“她披头散发的,黑头发把脸全部遮住。”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