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点了点头,樱唇渐復血色的骆红莲接着说:「此内附一柄金钥的典籍是奴家甫成桓帝侍婢那年,在汉宫学士殿的『治文阁』里间逛时发现的,先皇后来也有看到这叠杂录着类似武技、地图与史料的旧物,不过他老兄当时仅对皮卷内那块藉行房练气的经文感兴趣,一回宫室便拉着我开始乱弄了起来;可是对归元吐纳、筋脉运行全无概念的我们哪试得出啥功效?师尊说女子依法施为还不致有什么严重损伤,积鬱成疾的刘志能多活恁久时间倒走运得紧------」 看摒息聆听的刘备正专注于她抖爆之秘辛,骆红莲立刻续道:「刘宏登基后本还算老实,但这只差我几岁的小色魔才刚完成发育,就急着去后宫招惹父亲未遭殉葬的嬪妃;奴家因与其年纪相若,很快即又成为他肉体游戏之禁臠,还好此人生性下流浪荡,平日临幸的受害者又遍及了各苑婢鬟ㄚ头,数载间亦没对我太过留心,直到几个月前奴家不慎用上了经文里的销魂功夫,讚不绝口的他方追问起图谱来源。」 「你意思是---灵帝已知道了玉璽跟皮卷间的关係?」一听出了徵结点,刘备便趁她暂作歇喘时问说:「那他又为何要杀你灭口?」 缓缓扬抬着不失俏媚的脸庞,略显落寞的骆红莲这才哀怨反问:「你认为刘宏是什么宽大君子?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个自私善嫉的无耻之徒罢啦;当这傢伙明白了皮卷其馀物件有脱胎换骨之神奇效用,以他习性焉肯与人共享?何况我和这父子两又有羞于啟齿之曖昧,刘宏若不找藉口除掉奴家,难不成让我有机会洩漏这档子内幕?」 停顿了一会,她又继续陈述着往事道:「幸亏我早防着新皇帝使阴招,所以当天听他说要册立奴家为劳什子『美人』,是夜我即带着皮卷从园内秘道溜走了;只可惜,没能将那枚传国璽顺手牵羊摸出宫去------」 「既想除掉你,干嘛还要封姑娘为嬪?」愈听愈奇的刘备不禁追问着说:「你提及的『园内秘道』,又是怎么一回事?」 歪着头瞧他,骆红莲好一会方幽幽叹道:「使君未曾住过深宫内苑,不知里面的明争暗斗实际上有多可怕;你拜官时曾见着何皇后没?已大婚的刘宏最忌惮此女,他宠爱之宫娥有谁是善终的?连生下二皇子的王美人都惨遭何皇后毒手,用错聪明的灵帝这步棋---,无异是『借刀杀人』。」 垂閤细长眼睫,颊浮酡晕的骆红莲又说:「至于御花园蛇斑石里那条能通往京外『候旨亭』的秘道,却是桓帝当初为了方便与我幽会而闢建的;和恋童癖大臣抢女娃的刘志担心丑态曝光,早把徵召工匠与悉晓宦侍杀得乾乾净净,所以就算是刘宏本人亦不知道有这地隧的存在,而我为了保命起见,也未向张角讲明入口的正确位置------」 仔细听她讲述亭桌下开啟直通内苑秘道的机关口诀;先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刘备接着再问:「那么驪山『秦皇陵』呢?张角从这地方返回了鉅鹿后,又是以何种手段强化各位原不同门派的武术修为?」 「使君该清楚那里葬得是哪号人王吧?」表情亦显出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骆红莲道:「但师尊返坛时却说那人指引的练功诀窍委实神奇无比,他并给部属服下了一种来自陵墓的药剂改造我等之体质,而教内增设的一些酷刑更源自于驪山陵墓,顏良、文丑的『封魄针』即为其一;后面的事情你既已全都明瞭,奴家便不再赘述了------」 她跟着从发簪中空的珠釵里抽了束久塞薄绢,递给身前仍在思考的刘备,并悄声的说:「皮卷自从被师尊佔为己有,我就没再看它曾出现过,亦不晓得帝君将其匿于何处;可是奴家知道那块点明墓位的图革一定十分重要,在洛阳时即誊了备份私藏至今,希望这东西能对阁下有所助益。」 接过后打开细观,刘备瞧那果真是驪山「秦皇陵」的地图,正要开口言谢,忽听守护另外三女的张飞惊呼道:「大---大哥,不好啦!这几个婆娘不知啥时后中了剧毒,脸孔全都发紫了---;现在怎么办?」 「你先看好她们三个---」用「龙渊剑」倏闪剑彩朝骆红莲左腰一点,已解其封穴的刘备又急唤:「云长、子龙,请二位速速回援!」 「是---是『镇殿药王』---」像遇鬼似的骆红莲顾不得血脉未顺,一面奋力往后挪动身子,一面向空空如也的四周骇叫说:「尚兄弟,是你对不?饶---饶命,我不是---不是故意要讲的,你千万---高抬贵手啊!」 才刚要出言安抚她的情绪,刘备却见数抹细如牛毛的黝黑针芒已悄悄射至骆红莲脖颈要害不远处,端的是心狠手辣! 多道以快剑组成的晶亮濂瀑便在此刻适时挡住了她;但闻清脆的「叮」、「叮」声连响不断,仙界门「镇殿药王」尚斌那些赖以毙敌且均淬见血封喉毒汁的一大把「血芒神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