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杯子仰头喝水,手指因为过热散漫地勾着衣服下摆,削劲有力的腰部露出影子。 周兒抽出一根烟点燃,指尖夹着,手肘放在扶手上,客厅的人往这边看了一眼,没理会她转身去了卧室洗澡。 周兒静静抽着烟,回过头往远处看,目光落在远处的浪花上,似乎每次看过去,海浪都在激情澎湃翻滚,带着无尽活力,从未停歇。 只有在过于热烈的仲夏中午,才会被这炽热的温度安抚得停息下来。 她看了好一会,手机日历上的某个红点也同样提醒着她今天是什么日子。 周兒犹豫了很久,脑海里似乎想到了上一年的今天,沉默片刻,准备给对方回信息的念头散去。 她在陈逆冰箱里放了许多梅子酒,粉色小酒瓶系着一个很小的红绳,纸牌上写着平安两个字,是她第一次去超市看到的。 瞧见远处小狗正抱着玩具球撕咬,时不时看几眼正坐在椅子上的周兒,想跑过来却被绳子紧紧拴住跑不过来。 走进去蹲下身子坐在小狗旁边,抱着膝盖倚靠着墙壁,手指抚摸着小狗的脑袋,偏头往外看。 门没关,窗外浓霞密布,火红日落垂在海天一线处,像是正在沉入海底。 风顺堂而进,周兒勾了勾长发,看着远处翻滚的海,坐了许久,一直到天快要黑,又站起身继续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抽烟。 陈逆洗完澡出来,地上很多烟蒂,周兒面容无常地看了他一眼,勾着唇痞气地吹了个口哨。 陈逆没理会他,周兒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梅子酒。 捏着杯子递给他,眉眼笑意不达眼底:“来干一个。” 陈逆接过,在指尖晃了晃,不置可否问:“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周兒沉默片刻,说:“大概是个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吧。” 梅子酒不会喝醉,但等喝完,周兒就抬头看向他:“好喝吗?” 陈逆放下杯子的手指顿住:“一般。” 她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站起身面带困意:“困了。” 睡的很早,周兒抬头盯着头顶的灯看了一会儿,过了很久陈逆穿着睡衣走进卧室,周兒才闭上双眼,一直到感觉旁边有人,声音被闷在被子里,她开口:“陈逆,我能抱着你睡吗?” 陈逆顿了一下,坐在床边轻笑了声,歪过头手指拨开她额间的头发。 轻佻又混不吝地说:“求我啊。” 周兒毫无顾忌:“求你了。” 陈逆听到这像是讨好祈求的声音,一把把人禁锢在怀里,手掌紧紧环着着女孩纤细的腰部,抱得很紧很紧。 声音像是在低哄:“周兒。” “好梦。” - 周兒做了一场大梦,梦似乎很长,包囊了她整个职业生涯,一幕幕仿佛正在狰狞不休的野兽,渐渐侵入她的世界为虎作伥,霍乱不停。 她额头冒着冷汗,满脸苍白地睁开眼,思想还未回笼,只记得脑海里一些破碎的画面,刺痛感像是扎在心头的尖锐钉子,钝痛钝痛的。 陈逆睡眠很浅,几乎她动了一下,对方就感觉到了一旁的动作,开了灯,周兒仍旧双目无神地游离着。 下床倒了杯温水给周兒,周兒坐起身喝了,低着头坐在床边,陈逆靠在她旁边,手指摸了一把她的额头,一手的汗。 估计是被人吵醒的缘故,陈逆嗓音沙哑至极,又有些温和:“做噩梦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