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而息的日子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跟他在一起?】 舒穗发出去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但也没必要再撤回。 她知道她这句话说出来不太合适,也不应该这样给周兒施加压力,但又过于心疼谈砚清,他又做错了什么?他喜欢一个人那么久,小心翼翼守护那么久,为了他葬送了整个职业生涯,周兒但凡有些良心,都不应该辜负谈砚清的感情。 周兒捏着手机,手肘抵在围栏上,一时之间没开口,往远处海边看了一眼,似乎只有风才是无忧无虑的,想往哪儿吹就往哪儿,但人不一样,总会有很多因为感情而逃不掉的牵绊。 她回头看到隔壁门正关着,大概主人还在酒吧没回来。 周兒给于东树发了条“谢了,麻烦解决了”。 店已经很难重新开了。 周兒失眠仍旧很厉害,比在京市好了些,但也没那么明显。 周兒忽然想起她高一开始从外公那里转学回到京市上学,当时认识的第一个就是谈砚清,他小时候跟着去过他家,外公跟他爷爷关系不错,还都是个喜欢饮酒的人,经常约着一起在院子里喝酒下棋、小饮几杯,周兒也就是那个时候就认识了谈砚清。 十五岁,去到陌生的地方,她第一个见到的熟悉面孔就是谈砚清,这人好像一直都对她挺好,是个特别合格的朋友,往往对身边朋友的关心超越了自己,无微不至,别人干了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高三填报志愿朋友都说砚哥的志愿还真挺适合他的,以后就要为人民服务一辈子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个小姑娘跟在他屁股后面操心他的事儿。 周兒忽然感觉心脏有些疼,她捏着手机,脑子又浮现了些梦里才会出现的画面,恐惧的画面暴露在青天白日,她有些无法承受,脸色都苍白了些。 不知道蹲了多久,双腿麻木,她才给谈砚清打了电话,电话声响了很久,对面才接听。 反正,也没什么了…… 周兒蹲在地上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抓着小石子打转。 “阿砚,我前天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谈砚清笑了笑:“你就要说这个?没生气,也没伤很重,一会儿就出院了。” 周兒下巴抵在膝盖上,石子的尖锐处在地上画了个圈,她问:“你妈妈是不是让你去相亲了?” 谈砚清错愕:“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 周兒开玩笑道:“这不重要,阿姨还挺着急啊,你今年才刚到法定结婚年纪就催结婚。” 谈砚清有些头痛:“你还不知道她?以前不在家的时候也这样,我习惯了。” 周兒问:“那你有女朋友吗?” 谈砚清以为她说的舒穗,他发觉自己这样不太好,况且舒穗之前跟周兒在国外一个学校,关系还不错,他不应该这样,昨天晚上就跟人说清楚了。 “没有,舒穗告诉你的吧?”谈砚清:“我跟她什么都不会有。” “有喜欢的人吗?”周兒继续问。 谈砚清忽然笑了笑:“干什么?也开始打趣你哥了。” 周兒感觉眼睛有些疼,尖锐的石子刺入掌心,磨出了一道血痕。 她脑子有些嗡嗡的,还是尽量放松声音,很自然地开口说。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 “什么什么?”周兒说:“结婚啊,我嫁给你好了。” 周遭忽然平静下来,四下死寂,只能听到电话对面男人很浅的呼吸声。 以及一道骤然停下的身影。 周兒抬头,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