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靖王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他知道您在此处,这里太危险,您随我们换个地方藏起来吧。” 陆清则还没开口,又有斥候来报:“报!东南、西南方皆出现了几支不明大军,正全速而来!” 没等小靳再说话,听到这一声的陆清则陡然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营地后方,靖王的人假扮的叛军正在杀来,留守于后方的三千精锐抵御着这支队伍。 片息之后,大军雷鸣般的马蹄声飞奔而来,震动着地面,恍若地鸣。 正静待着取得陆清则项上人头的宁璟陡然面色一变。 火铳的巨响过后,火药味隐隐拂过鼻尖。 陆清则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方,在滚滚的烟尘之中,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骑着快马,在黑烟之中跃然而出。 身边的人失声惊呼起来,不可置信:“怎么会是陛下?” “陛下!” “陛下带领大军来了!” 陆清则眼底倒映着那道驰奔而来的影子,唇边不知不觉地泛起了笑意。 他的黄雀,飞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宁倦:突然变物种 宁倦:谁要当臭鸟,我是狗勾! 第九十五章 在宁璟发现不妙时,叛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支大齐军的作战风格和从前是不一样了,乍一看很松散,但阵型变幻却如水一般斩不断,无论他们往哪个方向冲,总会被逼退回原来的地方。 正在此时,他们听到了某种声音—— 嘭! 是火铳的声音。 此前连日阴雨连绵,不适宜使用火铳,那场泥石流也冲散了神机营,威力鞑靼削减,让叛军减少了警惕。 然而此刻,数千神机营士兵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改良过的火铳不仅射程更远,威力也更为巨大,一时烟尘滚滚,砂砾横飞,战马嘶鸣,叛军的阵型陡然散乱起来。 宁晟惊怒不已,正欲喝令重整阵型,轰隆隆的马蹄嘶鸣声从后方传来。 他瞳孔骤缩,猛地回头,就见皇帝身边那条恶犬郑垚一马当先,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甲大军。 真正的黄雀落下了枝头。 他们被包抄了。 越来越多的叛军注意到这股动静:“那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回事?” “我们中计了!” “不、不好,快跑啊!” 前面是固若金汤的大齐,后方是数不清的援军,许多人当下丧失了斗志,惊恐地丢盔弃甲,扯着马缰意图逃走。 宁晟身边的副将面色微变,怒吼着举起大刀:“弃阵者格杀勿论!不许跑!” 然而在一片混乱之中,没有人再听他的。 有一个人退了,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叛军霎时溃不成军,宁晟坐在马上,看着一片混乱的叛军,面若死灰。 他输了。 一支军队若是丧失了斗志,只顾着奔逃,那结局就没有任何悬念了。 前方战场势如破竹,后方的骚乱也很快被按了下来。 宁璟当机立断想要趁乱逃走,还没走出营帐,就被迎面而来的锦衣卫擒住了。 宁倦骑着马过来时,宁璟正被押着往囚牢去。 事到如今,宁璟哪里还猜不出来,前后的一切,不过是宁倦和陆清则里应外合,不仅将宁晟勾了出来,也坐实了他的罪责。 当年幼帝登基时……他就不该等的。 错过了第一次机会,又错过了第二次,而今第三次,他选错了。 宁璟仰着头,望着打马而过的宁倦。 然而年轻的帝王眼里只有一个人,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径直奔向了站在主帐前的陆清则。 周遭烟尘弥漫,血腥气与火药味弥漫着战场。 嘈杂淆乱中,陆清则静静地立在原地,一眨不眨地望着奔赴而来的宁倦。 将近四个月未见,战马上的青年在战场上得以磨炼,再次得到蜕变与成长,腰身如松,长发与披风在风中飞扬,眼神沉邃,锋锐暗藏,英俊而耀眼。 快到主帐前时,宁倦猛然一勒缰绳,翻身下马。 周围惊喜地跪了一片,齐呼万岁。 宁倦没有看其他人一眼,眼底只有含着淡淡笑意望着他的陆清则。 好似一片京上雪,飘下了西南月。 他快步走到陆清则面前,一把将他抱入了怀中,双臂收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