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都是肉,一口咬下去外面焦的,里面还很嫩,撕下来的时候一点都不柴,肉很好咬,也不干,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 总之好吃就对了,方姝吃着吃着,眼泪掉了下来,实在是太好吃了。 好吃到她眼泪止都止不住了,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擦掉了还有,再擦它还冒出来。 方姝不擦了,任由眼泪落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眼泪掉在肉上面,羊腿都不香了,变成了苦的。 方姝吃不下了,将羊腿放回桌上,一个人愣愣的坐着,坐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只晓得再拿起羊腿的时候肉已经冷了。 他不能吃冷的东西,会胃疼。 方姝让长庆撤掉,桌子收拾好,她还是坐在原地,想了想,挪到一边的书桌前,拿了笔给他留纸条。 写什么方姝也不知道,思维发散,胡乱叮嘱了他好几条,比如以后好好吃饭。找个好人就娶了吧,别让自己孤老终生,想一想以后老了一个人,就觉得可怕。 再之后还有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就这样吧。 怕纸条被人看见,方姝准备搁在枕头底下,枕头刚拿起来,发现下面早就压了另外一张纸。 方姝心跳快了快。 纸条拿起来,拆开上面果然是熟悉的字。 ‘你还好吗?’ 方姝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不好,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糟糕透了,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糕了。 * 殷绯醒来时本能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眼睛很涩,有微微的刺疼感。 前一天晚上他给她留了纸条,今天起床后第一时间朝枕头下摸去。 这是他俩经常交流的地方,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肯定会看,所以那枕头下理所应当的,压了一张略有些厚度的宣纸。 拿出来瞧了瞧,上半部分是他给她留的,下半部分是她给他留的。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殷绯低垂下眼,看向展开的手心。 她没有发现,他受伤了,是被烫的。 ‘没有。’ * 方姝看完纸条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薄薄一张纸似乎都有些拿不住,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她居然没有死吗? ‘不可能,受了那么重的伤。’ * 殷绯放下纸条,看向他的手心,现在还很疼,但是她完全没有留意。 是他没有包扎的原因吗? ‘你被人救了。’ 没有伤到要害,而且处理的及时,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 被救了? 被谁救了?就不能多说两句话吗? 方姝刚要去问,陡然醒悟过来,除了他,似乎没别人了,那种伤没有重金,请不到神医是不可能把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 很显然,只有皇上有钱有能量请到大神医。 ‘是你救的吗?太感谢了,爱你么么哒!’ * 殷绯手一抖,纸条轻飘飘掉在地上。 过了半响,才有人微微矮下身子,将纸条拿在手里,重新读了一遍。 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略微不合礼法的留言,似乎也习惯了。 殷绯压下多余的想法,在纸条的下面回了一句。 * ‘是我们救的,不是我。’ 方姝瞪大了眼,不太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们?意思是说除了他,还有他的军队吗? 没这道理啊,他的军队不就代表他吗?还用得着特意提一嘴? 难道是…… 方姝陡然站起来。 太后?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