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应该还算不错的衙门。日后若有更合适的,我再给你安排。” 还安排官位? 陈殊皱眉,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昨日梁丰远在议事的时候提起过你。”陈殊正在斟酌着怎么向解臻开口,却见解臻已经舀好煲汤,推到他的面前,询问道,“你和他起过冲突?” “他都把状告你这了?”陈殊心里惊叹这人心心思狭隘,他接过解臻的碗,慢慢地捣了一下,“他是怎么说我的?” 解臻眉眼微垂:“也没什么,只是说起你的传言,说你不适合为官。” 林辰疏的传言,可不就是一个断袖。 陈殊捣汤的手一顿,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解臻,见他神情平和,不像是故意的样子,这才舀汤边喝边道:“我和他儿子是有过矛盾,不过都是些小事,不足为提。” 他点到为止,便不再继续说下去。毕竟以他眼前这人的城府,此事恐怕早已经查清,根本无需他来多嘴。 “若我想听呢?”解臻问道。 陈殊:“……” 陈殊刚刚吞咽的汤差点咳了出来,他连忙含下,侧过头,却见解臻还是坐在身边,眼里有光火映照,黑眸明亮的交接处,倒影出自己的身影。 ……他还真的想听。 陈殊擦了擦嘴边的汤渍,只好直起身子,给解臻慢慢地描述起凤微楼发生的事情。 林辰疏的音色清晰,讲起事情来清楚连贯,时值夜间蛐蛐声响,窗外朗月照空,合着房屋里的烛光,衬着青年清扬的声线,竟生出些悠适的美好来。 解臻看过林辰疏的眼角眉梢的神情,竟觉得有些恍惚,直至林辰疏声音停下,他才惘然回过神。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陈殊知道解臻已经查清,并没有隐瞒自己威胁梁度的事情,干咳一声道。 解臻垂眼又轻轻地笑了声。 陈殊那双明亮无垢的眼睛又向他看来。 “梁丰远掌控吏部已久,前朝官制便已遗留诟病,腐化严重,各党派结党私营,派系错综复杂。”解臻想了想,还是慢慢说道,“先帝在位的时候,也曾颁布新政,革新官制,只是后来突然抱病驾崩,新政一事也没了下文。” 陈殊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段时日,大致梳理出前朝发展地脉络,结合李邺之所言,自然也知道先帝突然驾崩后,解臻临危受命,被齐言储提携到现在的位置上的事情。 他心中一动,终于把刚刚想起地那件重要地事情说了出来:“秦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解臻问道。 陈殊放下碗筷,垂眼看了眼桌面,想了想,还是继续道:“皇上,廷尉少卿的官职虽好,但微臣却觉得太闲了一些,恳请皇上委派些事情让微臣参与。”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重新改了称呼,甚至人已经从座位上站起。 “皇上应该知道微臣可以做哪些事情。” “……”解臻一愣。 林辰疏已经又往地上跪拜下去。 他再度给解臻一个后背,临着解臻坐着的面前,变得更加清楚。 解臻原本还留在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僵住,他倏地握紧手,皱眉道:“林辰疏,你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身体……” 他说到这,话语截然止住。 陈殊已经跪在地上抬起头,听着解臻的声音响起复又停下,随后慢慢地垂下眼睑。 他在想什么。 半年过去里,他要回去,他已经在这里拖很久了。 “还请皇上成全。”他继续道。 解臻:“……” 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