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微微一笑,拍了拍他光滑的脸颊。 “别问了,你担不起责任的,去找你爸出来谈吧。” 他这下心里更慌了,怀疑自己真的惹到不该惹的人。 怎么会呢?寒城所有大官大老板他几乎都见过啊,没听说谁要在南街开新店的。这女人看起来也面生的很,怕不是唬自己的吧? 思来想去,他决定效仿那韩信,先忍受一时之辱,等确定对方是骗子了,再好好夺回面子。 下定了决心,他对阮苏笑起来。 “那行,小姐里面坐,我去请我爸爸。” 阮苏带着小曼随他进入这栋西班牙式的大洋房,坐在客厅喝着红茶等待。 赵祝升小跑着上楼去了,没过多久,楼梯处便传来成年男子喋喋不休的唾骂声。 “说了不要你去不要你去,你非去!现在好了,又给我惹麻烦……天知道这次又得罪了谁,你以后安安分分在家呆着行不行?我不要你做事,供你白吃白喝行不行?” 赵祝升连声答应,好说歹说把他哄下了楼。 他理了理衣襟,拿出万年不变的笑容准备迎接贵客,看见阮苏后却是猛然一愣,然后两人都笑了。 “赵老板,真是巧啊,又见面了。” 阮苏放下杯子,微笑着站起身。 赵祝升被这一幕弄得满头雾水,冲两人脸上看了看,问:“你们认识?” 赵庭泽一巴掌把他拍到身后去,走向阮苏,伸手与她握了握。 “你说是不是,上次在你家,这次在我家,哈哈。” 阮苏瞥了眼他身后跌倒在地的赵祝升,示意问:“这位是贵公子?” 赵庭泽与她已算熟稔,便没有客气,直言道:“狗屁贵公子,败家子惹祸精罢了。天天在家闲不住,尽给我惹是生非!” 赵祝升爬起来,委委屈屈地不敢靠近,“我哪儿有给你惹是生非?明明是看你累的不行了,身为长子想给你分担一点,也给下面的弟弟妹妹们做个榜样。你倒好,天天骂我就算了,还在外人面前……” 他看了看阮苏,没有说下去,别扭地哼了一声。 赵庭泽毫不客气地骂他,“分担?我要是放手让你去分担,这家业恐怕用不了十年就败光了!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其他的我就计较了,你又对阮太太怎么了?害得人家找上门来。” “太太?这么小的太太?你是谁家的太太啊?” 赵祝升被这个词吸引了主意。 阮苏正要回答,赵庭泽又是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声音极其响亮,仿佛在拍一个大冬瓜。 “你个蠢货!我问的是这个吗?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赵祝升简直要被他打成脑震荡,哭丧着一张脸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之前租了个店面,付了三万块的订金,结果那老王八蛋收了我的钱跑路了,又跟她签了合同。我气不过,今天早上就带小汪他们去把店砸了嘛。” 砸了嘛……砸了嘛…… 这么大的事,说起来轻飘飘?赵庭泽得亏是没有心脏病,不然非得被他直接气死不可,抓起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抽。 赵祝升痛得吱哇乱叫,躲去茶几底下。 阮苏万万没想到赵庭泽下手这么狠,与小曼站在一旁面面相觑,犹豫要不要拦一下。 父子两个动静太大,惊动了楼上正跟朋友打麻将的太太王梦香,跑下来看清情况后,护住儿子破口大骂。 “你个死东西,对自己儿子下手这么狠?要把他打死啊?不就是一间店面吗?砸坏了赔人家就是了,咱家又不是赔不起!” 赵祝升见宠爱自己的妈妈来了,躲在她怀中有了底气,附和道:“就是啊,赔嘛!” 赵庭泽落了下风,自觉在阮苏面前丢了脸,偏偏拿二人毫无办法,哐当一下踹翻了茶几,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王梦香习以为常,让佣人过来收拾残骸,先宝宝长宝宝短的安慰了一顿亲儿子,然后才笑眯眯地看向阮苏。 “段太太,您的名字我可是早有耳闻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阮苏没什么兴趣跟这些贵太太们交朋结友,于是直接拿出了照片。 “赵公子把我的店砸成这样,你们是不是该解决解决?” 王梦香看了看照片,随手放在一边,“段太太希望怎样解决?赔钱?虽然我们这边没问题,但是段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吧?” 阮苏点点头,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刚刚才想好的答案:“我要赵公子亲自登门道歉。” 这赵祝升分明是对自己有意思了,而毛头小子又最擅长缠人。等将来二人之间真真假假的绯闻传得满城风雨时,她不相信段瑞金还能无动于衷。 他唯一介意的,不就是姨太太们给他戴绿帽子么。 王梦香一口回绝,“那不行,虽说错在我们,可赵家在寒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