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声越来越响,对着电话大喊道,“我知道你是李铭啊!” “……” 钟吟皱着眉问:“你现在在哪儿?” 丁涵婧:“在酒吧呀,你这都忙忘了吗,不是说好下班了过来陪我一起玩儿的?” 钟吟沉默了一会儿:“哪家酒吧?我现在过来。” “老公,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丁涵婧嘻嘻地笑,“关尔街,老地方!” 钟吟:“好,那你别乱走,我马上来。” 丁涵婧:“等你哦!” 钟吟心情复杂地挂掉电话,顾不得穿拖鞋,赤脚就去敲江放的门。 男人这时候刚洗完澡,只套了条睡裤出来。 他没穿上衣,头发和上身都沾着水珠,露在外头的肌肉线条轮廓分明,充满力量感,场面十分香.艳。 虽说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赤身裸.体的样子,但钟吟还是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猛地冲击了一下。 她大脑霎时间变成一片空白,忘记自己来是要跟他说什么,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该看的地方,连闭眼都忘了。 “喜欢?”江放注意到她没穿鞋,好笑地把人抱到自己的床上。 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小姑娘,他俯身在她耳边说:“那我以后在家都不穿衣服了。” 钟吟:“……” 丢了神的人回过味来,仰着头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要是忽略她迅速涨红的脸颊,看起来似乎还挺有气势的。 江放不由得笑出声。 要是换做平时,钟吟肯定气得转身就走了,但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儿,她没有再纠结刚才发生的小插曲。 “我要去找丁涵婧,”她捂着眼睛说,“你能送我吗?” 江放略显讶异地问:“去哪儿找她?” “酒吧,”钟吟的语气担忧,“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而且还喝醉了,我们去接她吧。” “好,”江放应了,“知道她在哪儿吗?” “她说在关尔街的酒吧。” “嗯,我知道了,”江放往身上套了件衣服,“丁涵婧经常泡吧,不会出事儿,你别担心。” …… 凌晨的路况很通畅,两人一路顺利地到达了地点。 丁涵婧那时候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看见一个冲着自己走来的男人就要叫老公的程度。 这样的情况,要把人弄回去都费劲,更不要说跟她讲李铭和钟玥夕的事儿。 钟吟叹了口气。 刚才在电话里已经见识到了发酒疯的丁涵婧是什么样子,在听见她喊江放老公的时候,钟吟还算淡定,但江放的脸色却直接垮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看向钟吟,满脸都写着“我没有”三个大字,仔细看的话,还有几丝委屈和几丝惊恐。 钟吟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费力地扶起瘫坐在地上的丁涵婧,扯着嗓子对江放喊道:“快搭把手。” 江放这才蹲下身去扶。 丁涵婧早就神志不清了。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嘴里还稀里糊涂地叨叨,具体说了什么,根本听不清,只能辨认出一口一句的老公。 钟吟和江放一人一边,搭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喝醉的人力气都大得出奇,摇来晃去的,钟吟这样的小身板儿,根本遭不住。 即便江放承担了大部分重量,把丁涵婧弄到车里的时候,她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江放关上后座的车门,钻进驾驶座,问:“现在怎么办?” 抛开自家媳妇儿那次傻不愣登的醉酒经历以外,江放还是第一次处理真醉鬼。 以前接触到的女人只会在他面前装醉,根本没有这么蛮横难搞。 钟吟不知道丁涵婧住在哪儿,现在这个情况,显然也不能从她嘴里问出来。 钟吟说道:“带回家吧。” 江放的神色一顿,本欲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咽回去,“嗯”了一声。 钟吟把事情想得很简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