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生日,难得晚一次。”怕她唠叨,江放的语气很敷衍。 “嗤,”刘知华无奈的瞟他一眼,“我信你的鬼话。” 江放无可无不可地笑了一声。 “江放,我告诉你,”刘知华的语气凉嗖嗖的,“你浪归浪,我和你爸不管你,但是你这么大的人了,一定要懂得掌握尺度。” “别到时候七个八个女人大着肚子来找我,哭哭啼啼地要江家给个说法。” “……” 江放指尖灵巧地转动着钢笔,觉得好笑:“怎么可能。” “而且你马上就要和钟家联姻了,”刘知华才不理会他的辩驳,自顾自地道,“我不指望你收敛,但是起码低调点儿,别总是被人嚼舌根。” “我出去跟姐妹打麻将,最怕她们提起你。” 刘知华竖起掌心,在右脸颊上拍了好几下,嫌弃地说:“我和你爸这老脸都快被你给丢光了!” 江放:“……” 江放:“江夫人,您儿子还没您想得那么龌龊。” 刘知华:“呵呵。” 江放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气氛沉默片刻,刘知华扯开话题。 “和钟家联姻的人选定下了。” “噢,”江放不太在意这个,和谁结婚都一样,头也不抬地道,“找个乖的就行。” “我知道,”刘知华睨了他一眼,神情复杂,“我亲自下场看的。” “钟家那个大小姐年纪比你大太多,二小姐是表亲,不妥,三小姐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妒忌心强。” “我和你爸、还有你爷爷,最后挑了那个小小姐,身份虽然有点儿尴尬,但起码是正经的钟家血脉,一旦联姻了,钟家人也不会怠慢她。” “我考察了一下,小小姐在医院里上班,平时三班倒,忙得没时间管你,而且性格也不争不抢的,挺乖巧。” 说了这么一大堆,江放也就听进去最后的“挺乖巧”三个字。 他点了点头,随口应了一句:“行。” - 结婚的具体事宜还需要两家仔细商量。 虽然钟吟和江放彼此之间没有真情实感,但是联姻一事是做给外人看的,不能马虎。 饭局就约在江老爷子七十大寿那天。 宴席上,双方亲家和两个小辈正好可以正式地见个面。 正如刘知华所说,钟吟原本在家族内并不受宠,但联姻一事定下来以后,钟家人对她的态度立刻变了,钟老爷子甚至三番五次派人来请她回一趟本家。 若是放在以前,那群人上赶着把她轰出去还来不及。 钟宅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钟吟能少去一次就少去一次,只差传话的人回了句“寿宴那天一定到场”。 她毕竟是被江家人亲自选中的,身上系着钟家的安危,钟文丛即便生气,也不敢拿她怎么样,第二天就让人送了几套礼服和首饰来。 江老爷子的逢十生辰,每次都会大办,宴会聚集a市几乎所有的名流贵族,觥筹交错,极有排场。 更何况,这次江家还即将迎一位准儿媳进门,可谓是双喜临门。 前来庆贺的人络绎不绝,各样奇珍异宝成堆成堆地往家里送。 长大以后,钟吟就没怎么参与过这样的场合,但是想也能知道,自己肯定不爱和那些多面人虚与委蛇。 进了宴会厅,她便径直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逗乌龟,没跟任何人攀谈。 这只乌龟的名字叫“长江”,是江老爷子的心头好,养了几十年,感情深厚,非常宝贝。 因着这份缘故,长江也算是a市的名宠,圈子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它的存在。 即便是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钟吟,也曾在小的时候听说过它。 长江的长相就很讨喜,披着一身浓抹茶绿,龟背纹路规整干净,并不会给人恶心的感觉,更像是出自漫画里的物种。 它整只龟都懒洋洋的,脾气和缓得很,随便人怎么戳弄也不动弹,只跟随着自己的心情伸缩挪移。 钟吟反正也无聊,逗得还挺起劲儿。 另一头。 刘知华找了好一圈儿才看见自己的准儿媳妇。 她用胳膊肘戳了戳身边的江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