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道:“不行,今天必须走,你去收拾东西,我们立马出发。” 高瀚义张了张嘴,也没反驳,出去收拾行李去了。他们之前就已经买了一辆马车,俩人也没什么东西,高瀚义只背着一个简陋的包裹,李婉儿的包裹更大一些,由高瀚义提着。 扶着李婉儿上车的时候,高瀚义咦了一声,“婉儿,你早上去过厨房了?怎么鞋子上有灰?” 李婉儿低下头,果然见又一块黑色的灰,她胡乱的蹭了蹭,不仅没蹭掉,反倒将黑色的灰弄得整个鞋面都脏了。 李婉儿变得执拗,死命的用力擦拭,讲手都磨的通红也不肯停下。 高瀚义抓住她的腕子,道:“一双鞋子而已,脱了吧,换上旁的。” 说着,弯腰给她脱鞋,从包里翻出一双他给买的新鞋子换上。 马车缓缓往城门处走,高瀚义忽地拍了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忘了点东西,婉儿你在这等我,一会就回来。” 李婉儿拽住他:“别去了,我们快些走吧。” 高瀚义坚持,“不行,是很重要的东西。” 外头雇佣的车夫问了句:“到底走不走啊?” 高瀚义道:“这样,你先去城门处等我,左右离的不远,我脚程快,一会就能赶过去,我们再一起出城。” 说完,也不待李婉儿应下,他下了马车。 车帘晃动,李婉儿忽地红了眼睛,她掀开车帘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世上唯一对自己好的男人。 “走吧,出城。” 车夫有点疑惑,心想那位公子说在城门口等,怎么这姑娘直接要出城呢?不过他是受人雇佣,自然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赶车朝着城门口去了。 高瀚义往回去,没回到那个小院子,而是去了一家首饰铺子,那掌柜的笑着上前道: “公子,您要的货正好刚来。” 说着,拿出一个匣子,高瀚义看了一眼,确实是之前李婉儿喜欢,却只剩下最后一个,还被人预定的镯子。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不过上头有镂空的秋菊花纹,瞧着有些可爱,卖的一向不错。高瀚义偷偷的来定了一个,今天正好到。 付了尾款,揣着镯子,高瀚义往城门去,不过路过店铺的时候想到李婉儿包里就剩下这么一双鞋子了,他又拐进铺子里,买了两双绣花鞋。 拎着东西美滋滋的往外去,高瀚义想,等回去他们就成婚,他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是一定会对她好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越往城门处走,人就越多,不过好像不是要出城的人,而是在看什么热闹。 “怎么了这是?”高瀚义随便问了一嘴。 有个大伯道:“听说是官差来捉犯人!” 这里的百姓都很热情,给高瀚义讲是怎么回事。 “昨天不是有一场大火吗?据说烧了两户人家,将所有东西都烧的干净,还好人活着。” “这不,官差来捉纵火犯了!” 天下太平,海清河晏。 北山镇离京城近,很少发生什么事情,就连偷盗之事都甚少发生,所以冷不丁有官差抓人,百姓们都觉得新奇,纷纷出来看热闹。 人挤人的有些看不清,高瀚义想找李婉儿,不过人太多了,车也多,看不清哪个是他们的马车。官差抓人,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婉儿着急,那便早点离开。 仗着个高体壮,高瀚义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