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发呆,心想,那岂不是会找到和谢砚差不多优秀的人? 心里说不出是苦还是涩,李乘风拍了拍脑袋,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你和颜小姐如何了?我听你说,现在在颜府住?为何?” 谢砚觑了他一眼,见他眸子清明,这才缓缓道来,不过只说隔壁有些吵,而且岳丈身子不适,他们过去作陪。 “你可真是个好女婿啊。” 李乘风感慨,心想也就谢砚家里没有长辈,才能肆无忌惮,否则成婚之后哪有回妻子娘家住的道理? 那都是男人无能,没办法才会做出的事情。 谢砚睨了他一眼,知道他是随意的说说,而且他也确实不在乎。她和她爹相依为命,她爹爹受伤了,她肯定是着急的。 何苦让她急呢? 谢砚又安慰了一会,便打算离开,李乘风拉着不让,说是已经过了饭点了,不如在李家吃一口,再回去。 谢砚被他拽的衣袖都起褶皱了,只能应下,席间,被李乘风缠着,喝了几盅。 所以,从李家出来的时候,天色都黑了。 秋日的夜晚,路上的行人不多,都行色匆匆的往家赶。有母亲带着幼童,也有父亲带着稚儿,还有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回家。 对于家这个字,小时候的谢砚是知道的。 那时候爹娘还在,兰芝刚刚出生。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每日里就知道干活挣钱,用辛苦钱给孩子买吃食,给妻子买首饰。 那时候她娘的身体就不大好了,她总是坐在门口眺望远方,等待着丈夫归来。 母亲无疑是貌美的,即便她生了两个孩子,瞧着也和未出阁的姑娘似的。 当时村子里有些无所事事的无赖,总是有意无意的从谢家门口经过,眼睛往母亲身上瞟。 那时候他还小,不明白这些人在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是好事。所以小小的谢砚总是奶声奶气的喊人,叫他们走。 母亲被他的声音叫回神,便转身回屋去,也将院门关上,隔绝旁人的窥探。 说起来,他们一家和村子里的人关系并不亲近,父亲白日里都出去劳作,母亲几乎不和村里人说话,有热心的邻居过来送东西,母亲才会和他们笑着说几句。 谢家的那些亲戚也不理他们,直到母亲和父亲都去了,那些亲戚偶尔会送一些吃食。 他自己的家是这样的,他原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觉得很美好。可是自从和颜如月成亲后,他才知道,原来“家”是这样啊。 每天早上醒来,会看见妻子的笑脸,白日里他去教书,妻子和妹妹在一起亲亲密密玩的十分好,堪比亲姐妹。 他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做做饭,像往日里那样干些体力活,就能收获家的温暖。 夜里入睡前,也会和她说几句话,唇角带笑的进入梦香。 谢砚薄薄的眼帘垂下,心想,他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少太少了。他应该对她更好一些,要倾尽自己全部对他好。 想到这,谢砚脚步微沉。 可是,自己有什么呢? 一路走回颜府,见朱红的大门,房檐下悬挂着昏黄的灯笼,像是给夜里迷途的人指引方向。 谢砚空落落的心里充盈不少,迈步走了进去。 谢砚在府里就像是自己家一般,路过的仆从笑着行礼喊一声“姑爷”。 谢砚点点头,沿着青石板路往里走。 路过花园的时候,听见有阵阵女子的娇笑声,谢砚一下就听出是颜如月的声音,想着应当是和兰芝在花园赏夜色吧。 他脚步调转,朝着花园去了。 正是最后的赏秋色时节,花园里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