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害你?” 阮珺玥一愣,抬头望去,只见那白发飘飘的神医怀抱着顾盼,一双寒凉的眸子正盯着自己,里面的冰雪亘古不化。 她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楚穆云下意识问:“她怎么样了?” 墨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简要回答:“血已止住,伤口看似严重,但都避开了要害。” 听他这样讲,楚穆云眉间的焦躁淡了些:“这么说……”她会没事吧? 他还没说完,墨流就泼了一盆冷水:“然她体质极弱,是否能熬过去,便得看造化了。” 楚穆云双手紧握成拳,他的视线牢牢地钉在少女身上,沉默了半晌,才又开口,声音沙哑:“……你有几成把握?” 墨流取出金针,扫了眼还瘫在地上的阮珺玥:“若她没有挨第二剑,我有八成把握能救活。” 阮珺玥被他那毫无温度的目光盯得一抖。 “现在……不到三成。” 楚穆云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所有感情尽数褪去,唯余冷静。 “无论如何……务必要让她活下来!”年轻的皇子展露出杀伐果决的风采,“清瑶,留一个活口问出主谋,其余的——立斩!” 顾盼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已躺在一处柔软的床铺上。 她当时虽然极力保持清醒,但架不住失血过多,最终还是真晕了过去。 但是就算没看见后续发展,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身为世上独一无二的药人,楚穆云怎么可能让她死。 再说了,她早就计算好角度,被刺的那两剑都尽力避开了要害处,有墨流在,肯定能给她续一口气。 就是失了点血,感觉头有点晕。 顾盼手指一动,守在床边的人立刻便发觉了。 “醒了?”毫无起伏的疑问句。 顾盼费力撇过头,映入眼帘的便是神医标志性的白发。 他正自上而下俯视着自己,手里捏着好几根金针,看样子刚刚才为她做完一次针灸。 “你伤势颇重,不可妄动。”墨流脸上的情绪少得可怜,他注视着床上的单薄如纸片的少女,道,“此处很安全。” 被墨流所注视的少女微微启唇,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她的唇色极淡:“姐姐……可还好?” 她的声音不再如黄莺般动听,反而染上了丝丝沙哑。即便伤成这样,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也不是关于自己,而是询问那个把她推出去挡剑的“姐姐”。 墨流原本想实话实说,但不知为何,目光触及到少女苍白的脸庞,嘴边的话却拐了个弯:“……她弃你于险境不顾,为何还要挂念她?” 墨流是真心感到疑惑。 在他的观念里,要是遇到像阮珺玥这般忘恩负义的人,也就是一包毒药的事,所以他想不通,为何眼前的少女在遭受这种磨难后,还能心无芥蒂。 甚至笑容也半分未变,纯澈干净如最上等的琉璃。 顾盼眨了眨眼。她似乎不太理解神医为何要这样问,但仍是甜甜地笑着,耐心回答:“因为是姐姐呀。” 墨流还是不懂,直接问道:“可她说你是妖女,你也不介意?” 顾盼讶异地睁大了点眼睛,眸子里波光潋滟。 墨流抿抿唇,继续道:“还说你是怪物。” 他原以为少女会气愤,甚至已经做好了迎接她流泪的准备。 哪m.paRTSordeR63.cOm